那日傍晚楚琸来到鸣翠宫,在游廊上站了会儿。
于柔听锦和道皇上来了,过去找他,看见他清隽的身影。于柔弯腰行礼,她的身影柔的像吹过书面的风。
楚琸道“寻常见面,不用行礼。”即,日后人前见面行礼,人后见面不用再行礼。
于柔笑道“知道啦”
于柔穿的十分轻薄,最里面遮掩身体的料子都是最轻薄的锦缎,外面是一层纱衣,她向楚琸走去,轻盈的料子荡起,衣袂翩翩。
挎住楚琸的胳膊,道“站着不累了,坐下歇歇。”、
游廊的栏杆前都钉了长椅,五条刷漆的长条实木板,不一定每天都有人坐,但是每天都有宫女将它擦的一干二净。
楚琸坐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会儿道“怪不得父皇生前爱来鸣翠宫,确实阴凉些。”
于柔问道“皇上幼时可住在这鸣翠宫”
于柔只见过粹幽宫与棠梨宫,搬进这鸣翠宫后,她觉得宫中的福天宝地都给了这处宫殿,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就该住在这里,若不是皇后,而是哪位妃子,那肯定是逾越的。
楚琸却摇摇头。
于柔从书中得知先皇曾有一位非常宠爱的妃子,再结合楚琸所说的话,于柔便不再问了。
楚琸转个身,一条腿翘起,放在横椅上,侧脸看向水面。这时背对着于柔。
于柔侧脸看他,少见他这样不规矩的坐姿,他才二十一岁,看着有几分像一个翩翩少年了。
于柔倚着栏杆看他,风吹起他们的发丝,有一缕交缠在一起。于柔伸手,将那托起。
书中只从某一个角度看他,看的不明显。
书中他打死二皇子应在他二十四岁之时,囚禁大皇子应在三十五岁左右。
并不是直接打死二皇子,而是让人打二皇子板子,也许他不了解小孩子的承受能力,二十大板,直接把小孩子脆脆的骨头都打断了,二皇子也不是受完刑就动不了了,发烧起热,昏迷不醒,到第二天清晨咽的气。
于柔眼睛有点红,撇开头。
而这些又是此刻的楚琸所不知道的,他还在侧头看水面上蜻蜓点过的波纹,背影清俊而瘦削。
到了晚饭时间,宫女们将晚膳端了过来,于柔吩咐道就在游廊上吃。静棋张罗着支起小桌子,宫女们将膳食放上,楚琸与于柔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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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才是夏日中最好的时光傍晚。
这时还不待睡觉的,于柔对楚琸道“楚明臻和楚世轩盼了一天了,就指望此时出去玩玩,咱们也出去走走消消食,带上他们。”
楚琸想起他的父皇并不与孩子相处的样子。
父皇对待最宠爱的妃子所出的孩子比对待他们特殊很多,但并不总陪着他们。
与父皇相比,他和楚明臻、楚世轩待的时间可够长了。
于柔到楚明臻与楚世轩门房前,手扶在门口,探头朝内喊“唯唯,阿绵。”
两个小家伙听到,蹬蹬磴的从内殿跑出来,都扑到于柔怀里。
楚琸低头看他们母子三人。
抬头,正是斜阳。
流水,游廊,少妇,幼子,想将这画在画上。
楚琸低头对施林州吩咐什么,施林州去办,楚琸和于柔带着两个小家伙往外走。
正殿和寝殿之中也种了花植了树,他们从花与花树间走过,走到侧边的小道,小道另一侧有一方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