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敢打老子”
靳羽一声不吭,拳头却挥得毫不留情。上辈子他跟顾臻然学过几手,知道哪里打着痛又不会留下痕迹,教训这群不懂得怎么尊重人的人正好。
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小巷响起,黄毛的兄弟们互相看了一眼,达成某种共识,神情愤怒地冲上前去想要将人给解救出来。
靳羽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在人群中左右腾跃,手却一直没把黄毛给放开。黄毛不仅要挨靳羽的打,还得承受自己那帮人时不时的误伤,不一会儿就被打的哇哇大叫,扯着嗓子喊饶命。
沉默的倒数声戛然而止,锋利的银丝重新压在口袋的最底端,祭祀收敛起脸上悲天悯人的表情,离开了他的祭台,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满。
他沉默着,看那个人再次为他出手,动作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
鄙夷的谩骂被凄厉的惨叫取代,深深的恐惧推搡着面上的高人一等,他的唇角勾起,却是一个透着深深寒意的弧度。
一定很疼吧
到了最后,连惨叫声都难以发出,黄毛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靳羽这才停住了手。他冷着脸,斥那些人“滚。”目光在沉默了整个过程的人身上停顿一瞬,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抿了抿唇,目光无措,面上有些别扭,又想为自己辩解,强调“我一般不动手打人的。”
光是他碰到的就有两次,他没看见的时候,顾臻然肯定遇见过更多的欺负,万一他以为自己跟那群人一样,动不动就用武力欺负人,他以后还怎么让顾臻然心甘情愿地跟他服软,求自己给他补习功课
九月底的夕阳混杂着灿烂的金和浓烈的橙铺撒在身后,幽幽的小巷里,脚底的影子被无限拉长,脸上细小的绒毛有一种剔透的光彩,圆溜溜的杏眼却莫名有些委屈。
就好像刚刚把那群人给揍趴下的人不是他一样。
搭配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看,这句话实在不像是解释,倒像是在吓唬人。越描越黑,越黑越想描,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
反正他顾臻然上辈子爱惨了的人是他靳羽,他再怎么样,顾臻然都得全盘接受。
他抿直了唇,同样不说话了。
顾臻然忽然开口“你听见了吧”
靳羽茫然“什么”
“我,”顾臻然朝靳羽走去,他虽然身材瘦削,个头却要比对方高,离得近的时候,看人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关于我的母亲,他们说的没错。”
年轻的貌美姑娘被倾心相恋的爱人抛弃,深受打击之际却发现自己怀孕,她选择逃离家乡,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从头开始总是会比较艰难,更何况还怀有身孕。生活的不如意,感情的失败使她对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充满了恶意。
刻意的漠视,醉酒之际的谩骂殴打。
后来女人染上了毒瘾,为了满足那些虚幻的美好,辗转于不同的男人身下。
然后死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深夜,第二天被她的孩子发现。
顾臻然低头看他,声音缥缈,像从遥远的时光深处传来“现在,你还要再来接近我吗”
三番两次的接近他,总是在他的身边出现,用那种隐含着心疼的目光看他,用行动来告诉他,“我会保护你”。
有些东西,不曾拥有的时候不会想去得到,得到了之后再想放手,不啻于掏心剜肉。
他神经质的一笑,嘴角的弧度有些凉薄,眼神深处却盛着满满的悲哀。
可若是,就算他握紧了掌心,想要离开的东西也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