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林易关上书房门,景湛起身,略带愧疚“凝儿,孤今日怕是不能陪你了,得去魏候府一趟。”
“我也去。”她想看看这个和她偶像长得一模一样的魏昭伤势如何。
“不行。”景湛直接回绝。
“为何”
景湛拉住她的手,耐心解释“昨日楚清说孤今日如果出府你就会遭遇不测,如今孤不得不出府,你待在澈王府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孤希望凝儿能安好。”
“无妨,不用怕,那应该不是真的。”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拆自己的台。
“可是孤怕。”景湛拉她入怀,低喃,“如果凝儿出了事孤也不会独活。”
“我不会有事的啦。”江雨凝安慰他。
“不,”景湛抱她更紧,顿了顿,又说,“孤认真权衡过后觉得还是不去了,以防凝儿发生不测。”
“啊”
“魏昭不如凝儿重要。”
“不不不”江雨凝忙推开他,劝,“阿湛你还是去看魏昭吧,我听你的话,好好在府里呆着。”
景湛看着她的眼睛,在她额头落下一口勿,如蜻蜓点水,温声道“好。”
临出门时,他俯到她耳边“那把嘉义茶楼地字乙号的钥匙还在不在身边”
“在,”江雨凝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来,“阿湛要用吗”
景湛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不,凝儿继续留着。”
嘉义茶楼天字乙号房间,高山流水般的琴声静静流淌。
景文帝惬意地半躺在靠椅上,眼眸半眯盯着几步远遮纱抚琴的妇人。
景湛接过太监奉上的酒杯,品了一口,放在桌上,状似随口一提“这么久了,还未见皇弟身影,怕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景文帝睁开半眯的双眼,面色微沉,语带指责“原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你们兄弟二人这次一起陪朕来,他却突然说临时有事来不了。朕回去倒要问问他到底有何事比陪朕要重要”
景文帝有出宫散心的习惯,朝中事物不那么繁忙,时间相对空闲时在宫里待够了他就会出宫,有时借机微服私巡体察民情,有时也会像现在一样听曲听说书的放松心情。
反正在他看来,宫里的各色事物他都已看腻,不如宫外的新鲜,偶尔卸下一身担子伴作普通百姓混在人群中他会觉得格外轻松。
前段日子景湛带兵讨伐北禹,战事紧张,再加上后来景文帝患病身体虚弱,他出宫散心的计划一拖再拖。直到八月十五那日,才定下今日出宫的计划,那晚散席后他叫住景湛就是说这事。
景湛常在外带兵作战,陪他出宫放松心情的机会不多,这次趁景湛还在京城,他也正好想出去透气,便定了八月十八出宫。对于太子景原和景湛的关系,他略有耳闻,作为父皇他自然希望子女关系和睦,于是抱着帮助他们缓和关系的心思索性也叫上了景原。
太子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却在昨日突然爽约说临时有事。景文帝面色不佳,问他怎么回事,太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是重要的事确实不能相陪。景文帝只当他是违逆他故意不和景湛缓和关系,心情更加不虞。
平缓的琴声依旧在房间里静静流淌。
景湛淡声道“或许皇弟今日确实有要事。”
”湛儿不必帮他说话。”一提起太子景文帝就来气。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巨大撞击声,一个送茶点的小二推门而入。
“楼下的这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