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零君做爱。”赤井不假思索地回答。降谷脸刷地一红,“不是说这个啊我问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吃的东西,诸如此类的”
“什么都好。”赤井说。见自家恋人又要开口唠叨,他又补了一句“只要是和零君一起,什么都好。”
降谷注视着赤井,一时心中五味杂陈。这一个月来,尽管外界风波汹涌,他们却度过了有史以来最为平静的一段日子。每天一起在家中醒来,一起烹饪一起用餐,互相送对方去工作,互相接对方下班,当然还有许多许多次不分白天夜晚的两情相悦赤井亲自下厨做的焗生蚝整个变成了一场灾难,降谷毫不留情地笑话了他但还是吃了下去;他们开车去了台场,在即将撤除的高达模型脚下照了合影;坐过摩天轮,泡过温泉,到浅草寺去重新抽了签;看望过赤井一家人,给秀吉和由美送去了订婚贺礼;当然,也去给明美、松田、伊达和苏格兰他们扫了墓
所有想到的都已办完,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动身的那天。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嘛。”赤井打破沉默,安慰地说。“你想吃纳豆意面吗今天我来做饭。”
“你确定吗”
“纳豆意面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注这是cv池田老师的梗
见他笑着站起来,捋开额前的黑发,降谷忽然心里一动。“喂,赤井。你的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
“这么说来”
“我来帮你理发吧。”
从前,当赤井还在组织中卧底,被叫做“莱伊”的时候,留着一头不羁的长发。那个造型使他看起来有点不良气息,但尽管那时降谷看他百般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赤井的头发让人印象十分深刻,以至于总是无法忽略其存在感。
当然,现在想来,也许从最初见面时起,赤井在他眼中就是特别的。
“不要乱动哦,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降谷拿着明晃晃的剪刀半真半假威胁道。赤井只是坦然地坐在那,全权交给他。
“那么就拜托手下留情了,零君。”
发梢的确有些长了,长过衣领的边缘,略显碍事。刀尖一点点顺着头发平移,降谷仔细地一边梳理一边打量,赤井似乎很享受被他摆弄。
“想不到你连理发都很擅长。”
“这种小事以前在警校上学那时,我们都学会了自己给自己理发。”降谷直起身,用指尖将赤井的脑袋轻轻向前推,拿起海绵清扫粘在他后脖颈的碎发。“上一次给别人理发已经是好久之前了。那时在组织里卧底,苏格兰他”
他停住了。
赤井以为降谷会离开这个话题,没有想到降谷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下去。“苏格兰他有一次受伤了手动不了,就拜托我帮他剪头发,那时候我们还谈起过你,讨论你还有琴酒到底怎么保持那种发型他告诉我,他觉得你人并不坏。”
“理发是一种特殊的行为,毫无防备把自己的头颅交给另一个人打理,意味着信任甚至是亲密。苏格兰说,假如未来有一个人,能让我乐意帮他理发,也许那个人就值得我敞开心扉了。”
赤井感受着他手指的力度,听着剪刀的沙沙声。“我很荣幸。”
“为这个理发的机会”
“也为你能亲口告诉我这些。”赤井说,“这让我忍不住考虑要不要再把头发留起来了。”
降谷的动作慢下来。他抚摸着赤井垂落的发梢。剪掉长发的那一刻,也是这个人曾经处于痛苦中的决定吧。他想起他们迄今为止经历的一切,从对峙到互相试探,和解,一点点靠近,共同经历风雨,如今互相坦诚,再不回避彼此过去的伤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