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度大得惊人,诺大的客厅里,还能听见“啪”的声音。
有一秒钟安静,还是驰母最先反应过来,也最适宜上去拉劝“月兰,你干什么呢,打逅逅干什么”
邹月兰看着已经被打懵了的谢逅,问“你说说我为什么打你”
她是标准的南方人温婉的性子,驰呈母亲作为张惠的闺蜜能在后来依旧跟她走这么近,就是因为她不急不慢的柔软性格。
鲜少对人发火,通情达理。
任谁都愿意和这样的人交往。
这种性格让她在管理孩子上面也秉持着教育为主,动手要不得的理念,因此谢逅从小就没被打过。
这是她母亲头一次对她动手。
邹月兰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心疼外孙女,更是心疼自己女儿,爱之深,责之切。
从她怀孕后,她就隐隐透露出不赞同的意思,可已经有了,自然没有再打掉的道理,她是女人,知道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在驰家看来可能是抱孙子孙女的喜事,可对于孩子的母亲,那却是意味着“苦难”的开始。
她本想让谢逅多玩几年,享受作为女孩的快乐,以为以她那种爱玩乐的性子,从前还没成年就说出要给驰呈生孩子的话,都是随口说说而已,短时间内并不会真这么做,可真到有一天,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是又气又无奈。
馨馨生病的事情其实就是个导火线,被她一直燃在心里许久,无法疏解的火焰
给点着了。
邹月兰想起那天谢逅在电话那头焦急的模样,连玩都玩不开心,又想起馨馨,便再也忍不住了
驰呈看着这一幕,目光沉了沉,这是谢逅第二次被打,上一次他能说出狠话来,但这次是自己丈母娘,以他这三十年来的礼仪道德,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他在谢逅的挣扎中,单手固着她的脑袋,感觉到她眼泪沾湿了自己的衬衫,揉了揉谢逅被打的地方,开口“妈,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驰母在旁边应和道“对啊,对啊,月兰,也晚了,回去冷静冷静,车子就别开了,让驰呈送你回去,明天再过来吃饭,叫上老谢,他不是明天出差回来嘛,我们两家人好久没见面了。”
邹月兰擦擦眼泪,姣好的脸庞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对着驰呈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你了。”
驰呈开车将她送了回去。
谢家的别墅在一所高档小区里,专门与外面隔离,再派人管理,形成了一片别墅区。
没让送到里面,执意在门口停下,一下车,她就跟驰呈说“别出来了,送到这就行,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驰呈虽不见多正式,但他穿着西装,在检察院干久了,常年与法律打交道,又多了份严肃,便有种给邹月兰承诺的意味,想了想,沉声开口道“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逅逅的,不会让她受委屈。”
邹月兰一愣,没想到被他看出了生气的真正原因,笑了笑“你别多想,妈不是针对你的意思。”
驰呈又开车回了家。
停好车后,抽了根烟才进去。
家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静,谢逅正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跟馨馨玩玩具,总共有五个,她一个分给自己,一个分给谢逅,分到最后,多出一个,犹豫了一下,往后缩了缩。
想占为己有
谢逅跟个小孩似的“那个给妈妈好不好,妈妈从小就喜欢叮当猫,外婆从来都不给我买,我一个自己的叮当猫都没有。”
或许是懂了手里的这个洋娃娃很宝贵,她妈妈在抢着要,馨馨更加得意了,就是不愿意松手,含糊不清,却格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