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谢逅刚拿到录取通知书没多久,有次张惠来家里不知道干什么。
那时她和驰呈的事情刚被杨方正给“爆料”出来,驰父传统,一定要立马给谢家一个交代, 商议两人等谢逅到了法定年龄,就去领证。
张惠正因为这事记恨谢逅呢, 本不想理她, 都走到门口了,又回来, 问正在看电视的谢逅“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嗯。”
谢逅只能硬着头皮回。
“还是师大”
“嗯。”
“哟, 我有个老同学在那学校当老师, 近期不怎么联系了, 不过以前听她说过, 那学校虽说是老牌大学了, 可艺术学院就不怎么行啊, 我觉得学艺术还是得去专门院校, 要不就等于混个四年, 出来只有啃老的料了,但逅逅长得漂亮,不用愁”
言语里讽刺她花瓶一个。
现在一想, 也就只有她能有这个闲功夫去跟人嚼舌根了。
“是谁”
“我姐她妈妈吧。”
谢逅扯了扯头发,有些烦躁。
本来以为是同校的学生,因为嫉妒,说些酸里酸气的话,赵晓柔准备过去教训教训,不动手,但也得让她们知道嘴碎的后果,现在却得知是她家里的事,就不便多说了。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
刚挂了电话,邹月兰就问“谁打来的”
隐约从刚才的三言两语间知道了一些。
“赵晓柔。”
谢逅不得不回她。
“还跟张惠有关”
她把学校发生的事情一一细说,邹月兰越听越来气,箱子也没功夫再拿,就坐在沙发上等谢建明回来。
期间还打了个电话,谢建明听她的口气,就知道不好,结束通话后,便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到家时,进门,迟疑了一刻。
他对邹月兰是真感情,又有几十年的磨合与相处,就是大男人一点,本想顾着面子冷淡她十几天,让她自己来求和。
反正以他现在的财富地位,外面有的是女人过来献媚,时间一久,邹月兰就会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主动过来找他。
可坚持了大几天,也没见她低一低头,倒是因为习惯了她的照顾,一下子少了个人,实在不适应,自己主动认了错。
到了这个年纪,他也没了那些花花心思,只盼着能家庭和睦,以好日后安度晚年,比谁都不希望再惹恼自己老婆。
轻手轻脚进去,咳嗽了一声,他说“我回来了。”
邹月兰听到动静,赶忙站起来,走过去,大声道“谢建明,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今天就给我个准话,你前妻到底什么意思,以前我忍她无所谓,现在她揪着我女儿不放是想干什么家里家里就算了,还跑到学校乱说,她要是精神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来祸害我女儿。女孩子什么最重要还不是名声,她想毁了逅逅是不是”
“她又干什么了”
谢建明冷着脸。
“我讲的难道还不清楚”
他却想到什么,突然转了个话题“所以你之前的大度不是因为真正的大度,而是在忍”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语气变得有些冷淡。
这口气,仿佛邹月兰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把他骗了几十年那么惨。
邹月兰气笑了,眼里含着泪水“合着你真天真到以为有女人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