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声音里透露着挫败,好像头次在什么事情上犯了难。
说实话,自打出生到现在,驰呈可以说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且成绩优异。考上大学后,驰父希望他走自己的路,在权衡利弊下,他觉得提议可行,立马接受了意见。
没有丝毫挣扎。
所以前二十几年,对他来说总体可以概括为在光环之下,一路理智地走来。
就连在感情上也计划的好好的,打算先工作两年,稳定了再结婚。
哪想半路跑出来个谢逅。
没成年的小女孩,爱情至上,整天没事做,围着驰呈转,包括后来结婚,驰呈都已经习惯了谢逅每次叽叽喳喳地在自己身边,觉得她就是应该以自己为中心。
可等她成年,有了自己的交际,且混的顺风顺水。
结婚前,他就听她母亲抱怨过,说逅逅这孩子没个定性,喜欢也是一时一时的,哪天可能前段时间还爱得死去活来的东西,过几天就淡了,又迷上了其他。
他第一次有了威胁感,第一件想到的事竟然是该怎么折了她的翅膀,而后心安理得享受这掌控一切的感觉。
只是理智告诉驰呈,这么做不对。
谢逅听着他无奈的语气,好半晌没缓过来,平静后弱弱地问了一声“我让你这么苦恼吗”
这些话她从来没听他说过。
她记忆中的驰呈从来都是稳操胜券,好像没什么让他感觉到有压力的,数学物理那么难的科目他连眉毛皱都不皱一下。
却在一门叫谢逅的课题下吃了闭门羹。
“嗯。”
驰呈继续埋在她肩上,似答了一声,又似一般的呓语。
明显已经醉得不轻。
谢逅眨眨眼,觉得不够,又眨了眨。
结婚后,他总是管着她,不让她喝酒,不让她去酒吧,就是跟别的男人说话,他都会生气。
隐隐约约知道,他这是吃醋,可也就仅此而已,更多的时候是把她当作一个爱闯祸的小女孩,加之管教,可今天晚上却是他第一次袒露心迹。
露出软弱的一面。
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谢逅还保持着刚才的神情,呆着,有点无法从他的话里缓冲过来。
想起她一直以为这次他发火的主要原因,是她怀着孩子去喝酒,心里有些泛着酸,傻傻地问“你是不是觉得孩子比较重要才这么生气的”
邹月兰曾经跟谢逅说过,她说越成功,自制力越强,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男人,往往会把孩子看的比妻子重要,为此苦口婆心劝说谢逅,就没差打她一顿“你悠着点吧,谁像你那样喜欢人的,以后有你苦头吃,看驰呈还珍不珍惜你。”
当时谢逅已经跟驰呈领证了,她周末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得意地说“这就不要你操心了,我们好的很,我不粘着他,他还生气呢。”
气得邹月兰想拿鸡毛掸子打她“出息,你这样以后家庭地位肯定显而易见,孩子不用说,肯定排你上面,然后驰呈,最后才是你,你就哭去吧。”
“为什么孩子排最上面”
“孩子是跟驰呈有血缘关系的,你算什么,顶多算个跟屁虫”
邹月兰以过来人身份说。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驰呈清醒很多,他没动,依旧压在谢逅身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推推他,他才抬起头,带着些醉意看着谢逅,眼里突然有了不一样的东西,像头凶猛的狮子,黑黝黝的瞳仁是看见猎物的兴奋,伸过手,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