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匆匆的一瞥,见到与昔日冷静的模样完全背道而驰的驰呈
她微微有些受不住,又因为感冒的缘故,全身都热,插进他发梢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身上的力量减轻一点
自欺欺人
结束后,空气中,一切的声音都销声匿迹,只有驰呈依旧埋首在谢逅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沉默着喘气。
随之而来的,还同时伴有女人的呼吸声,两者截然不同,彰显着谁为主导,谁为从属。
只是这喘息声还没过多久,就停止了。
驰呈已经慢慢平复下来,撑起手臂,看着在怀里的谢逅,可能因为感冒,憋着气,脸蛋红红的,眼睛里有泪水,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也没有,婚戒都没有。”
不仅结婚戒指没有,就连她扯了证后一直企盼过来的新房,也就是驰呈以前的卧室。
不管是哪里的风俗,都有新婚准备红喜被的传统,一般由女方家来搞定,邹月兰兴冲冲地把这些都准备好后,结果到头来,驰呈家连新房都没装修。
她只好又把这些收了回去。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拿结婚证,大事在后头,但邹月兰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这事她不怪驰呈,毕竟男人谁懂这些,可对驰呈父母却颇有异议。
这婚结的匆忙程度真像对待两个干了不好事的小夫妻,为了挽回面子,草草了事。
话说话,谢逅因为实在撑不住,竟然睡着了,只有驰呈愣在了那儿。
第二天
谢逅快到中午才起来。
醒来后,家里已经没人了,一晚上过去,她烧没退,反而嗓子也哑了,走前,驰呈说,下午带她去医院挂水。
今天是周五,不晓得他怎么会有时间,但谢逅也懒得管。
起床后,她先去洗了澡,洗完知道今天这样子,肯定去不了电视台,就给彭慧发了条消息“彭老师,我今天去不了了,咳嗽,要去医院挂水。”
本来,她就是个实习生,正经事情也没有,前期就是去学习学习,推迟一两天没任何影响,彭慧半个小时后,回“好,你把身体养好了再过来,尤其是嗓子,你也晓得,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
“知道了,谢谢老师。”
“不客气。”
谢逅点了份外卖,因为昏昏沉沉的,下午又睡了一觉,到三四点,驰呈给她打电话,让她穿好衣服。
下楼,一起去医院。
从床上起来,随手拿了件呢子,套在身上,拎了个包,就下了楼,等了一会儿,看见一辆黑色的大众开进了小区。
在她面前停下后,坐了进去。
附近不远处就有个医院,但车多,红绿灯路口多,到目的地也要半个小时,排队,挂号,领药水。
有护士过来,给谢逅插针孔。
看她似乎有些害怕,冷淡地说了句“等下别乱动啊,不疼,小心没找准,还要再受次罪。”
谢逅点了点头。
就在针头顺着她的血管进去的时候,正巧的是,驰呈的手机响了。
他从口袋掏出来,看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似乎有出去的打算,但瞥了眼谢逅后,盯着她的手望了望,打住这个想法,只是站在原地接了电话“爸。”
一声爸,就知道是驰父打来的。
或许是天冷了,流感比较多,医院输液大厅,人来人往,坐满了,可就是这样,大概是因为生病的人没什么力气说话,整个输液大厅很是安静。
谢逅凑过耳朵去听,依稀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