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呈沉默了一下,问“怎么弄的”
她邀功“你以为你吃的那个虾仁西兰花很好弄啊,我扯了多少个虾屁股才弄好的虾头上的刺太多了。”
往年,驰呈每到节假日都会去谢家,久而久之,邹月兰就对他的口味有了些了解,不爱吃甜的,其他都无所谓,但好像又有些偏爱虾类。
于是邹月兰炒过虾仁,做过虾泥菜心,但凡他来,总要有道关于虾的菜,最懒时也莫过于弄个水煮虾。
谢逅那时候,跟着了魔一样喜欢上驰呈,关于他的一切都要参与,连平时不爱进的厨房,她都拼命挤进去,问她妈这虾到底能炒出多少种菜来,问过了还没完,非要自己做。
最先做了个炒虾仁。
其实说实话炒虾仁这道菜做起来真不难,难就难在,邹月兰都买活的,回来自己处理,太麻烦了,还容易伤手。
她硬生生剥了一盘,那时邹月兰还纳闷,怎么突然爱上做饭了以为是一时兴起,也没在意。
“我妈那时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能做的。”
她笑嘻嘻地伸手过去,搂住驰呈的脖子,就跟往常任何时候一样。
驰呈低头看她,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上次去她家,她母亲还拿这件事情说笑过。
当时,邹月兰戳着谢逅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驰呈,这算是我们家给你养的啊,在家这么多年,险些没把我气死,你问你爸我以前脾气多好,就这种坏坯子,到你这儿到变了个样,前几年,天天进厨房缠着我,叫我教她做你喜欢吃的菜。”
驰呈突然把谢逅手臂给拽了下来,而后悬在半空中,没动,谢逅被他捏的有些疼,死命挣脱“你扯着我了,疼。”
驰呈这才松开了谢逅“以后别过来了。”
他淡淡地说。
谢逅突然有些纳闷,来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准她过来了,哪个环节出了错误,突然想起跟刘项栋说话时,他站在外面的表情。
他不会在吃那醋吧
两人不是同事跟朋友
谢逅觉得要是元以晴跟赵晓柔不管哪个跟驰呈说会儿话,还是又说有笑,她反正绝对是不会生气的。
想回几句。
驰呈已经恢复了平常冷静的样子,继续开车。
此刻,天已经黑了,霓虹灯照着整个城市,五彩缤纷,路途之中,谢逅看见有家玩具店,进进出出好几个带着孩子的家长。
看见那些小孩很可爱,她特意叫了下驰呈,说“你看那小姑娘穿着毛衣外套,跟个小企鹅一样,肥嘟嘟的,可爱啊。”
驰呈根本不搭理她。
又说了几句,还是不理,她拿起身后的保证,戳青蛙的两只眼睛,嘴里一直不停地嘟囔道“小气,小气死了”
在他们离开检察院前,并未发现其实当时身后正有个姑娘要叫住驰呈,就是下午那个。
她看着刘项栋和驰呈离开,原本想打声招呼,不料他们在谈话,没上去打扰。
天约来约黑,公诉科还有人没走,说起所见所闻,那姑娘拍拍胸脯说“吓死我了,我刚看驰检跟个女的坐车里,你猜他们在干什么”
坐在她左前方的女人,正啃着面包,来了句“什么难道是聊贩毒团伙有没有扫干净或者今天办了几个案子”
以驰检那性格,还能干什么
“错了,那估计是他女朋友,我可真没看过他那样,脸上就差写几个字我在生气了。”
“他有女朋友了”
那姑娘鄙视“怎么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