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他误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让贺长洲背了这么久的锅,他还把贺长洲的肩膀咬出血了。他还是人吗,他就是个畜生
他这种智商还有什么脸面当一国之君,他就不会问清楚吗贺长洲和他那么亲密的关系,一句“你有没有睡过朕”能解决的事,他为什么问不出口
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对贺长洲的所作所为,愧疚和后悔几乎要将他淹没。
赵栖低着头,一动不动久久。
“皇上”贺长洲将手放在赵栖肩膀上,正是他留下牙印的位置,“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赵栖吸了吸鼻子,缓缓抬起头。贺长洲看到他微红的眼眶,一下子不知所措,“对不起啊皇上,我说错话了。”
赵栖摇摇头,一脸认真地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
贺长洲的脸还没有擦,听到赵栖的道歉后呆呆的,“皇上”
赵栖想哭又想笑,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贺长洲,“先把脸擦擦。”
贺长洲眨眨眼,“皇上帮我”
现在的贺长洲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赵栖理亏,自然会满足他的小小要求。只是他干这活很不熟练,与其说他在擦脸,不如说他在糊脸。
贺长洲闭着眼睛任他折腾自己,不但没有半点怨言,看上去还挺享受。
擦得差不多了,赵栖准备收手,贺长洲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皇上,你答应我了吗把孩子生下来,取名叫赵云,我们一起养。”
赵栖坦诚道“实不相瞒,朕一直以为龙蛋是你的。”
贺长洲再次陷入迷惑,缓缓道“所以孩子究竟是谁的”
赵栖郁闷得要死,“朕也想知道。”
贺长洲目瞪口呆,惊恐道“你是和很多人都做了吗”
“你想哪去了,朕是那种人吗”赵栖连忙自证清白,“宫宴那日,朕被容被人下了长相思,又醉了酒,迷迷糊糊之中抓了个人侍寝,醒来之后那人便跑了,朕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么说,皇上不是自愿的”贺长洲一点一点地笑开,“你不是因为喜欢那个人,才和他做的”
“朕喜欢他朕呼,”赵栖气得语无伦次,“朕恨不得把那人阉了,朕喜欢他”
这下贺长洲全都明白了,心情相当复杂,一分庆幸,五分不甘,十分后悔。
万寿节那夜,他把皇上送回雍华宫。那个时候的皇上特别黏人,脸颊通红,全身上下烫得不行,连呼吸都是热的。皇上在他怀里,一个劲得扭来扭曲,小小声地说“不要抱抱,要背的。”
他把皇上放上床的时候,皇上已经睡着了。他蹲在床边,看了他很久很久,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男孩子像皇上一样,唇红齿白,娇小得和姑娘差不多,性格倒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好像天大的事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像着了魔一样,朝皇上探出了手,轻轻抚过那细腻的脸颊,随后倾身覆去。
就在两人嘴唇之间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皇上忽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呓语,将脸侧到一旁,他犹如大梦初醒,猛地直起身体,走了出去。
夜晚带着凉意的微风吹来,吹散了他脸上的热意。他站了好一会儿,心跳渐渐平复后,有些犹豫是该走,还是该留。
留在皇上身边,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可是就这么直接走了,他又有些不放心。
皇上似乎醉得很厉害,方才在雍华宫也没见到宫女太监,万一皇上吐了,谁来照顾他
他再次回到殿内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