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见来的太医换了一人,好奇道“昨天的张太医呢”
程伯言神情微妙,“回陛下,张大人二舅姥爷的三大姑昨日病逝了,张大人奏请丁忧,回老家奔丧。”
赵栖一时语塞,“这都行。”
程伯言恭敬道“皇上的病状可有好转”
赵栖苦着脸摇头,“没有唉,早朝的时候要不是朕忍着,就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吐出来了。”
程伯言想了想,道“还请皇上伸出手来,臣替皇上诊脉。”
江德海纠正他“皇上的手能叫手吗那是龙爪”
程伯言忙道“是臣疏忽了,请皇上伸出龙爪。”
赵栖表情复杂,“倒也不必这样。”
程伯言两指搭在赵栖手腕上,闭眼感受脉搏的跳动。突然,他猛地睁开眼。
赵栖见程伯言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不是吧,又来”你们做太医的就不能做一做表情管理吗,这样会吓死人的
短短一眨眼的功夫,程伯言彻底明白了为何一把年纪,见过大世面的老师会被吓得官都不做了,连夜回老家。
赵栖按捺不住催道“朕到底怎么了,给个准话行不行”
“陛、陛下”程伯言跪地磕头,颤声道,“您、您有龙蛋不对,有龙种了”
赵栖,小紧子,江德海三脸懵逼“哈”
早死早超生,程伯言索性豁出去了,“陛下的脉象应指如滑,往来流利这、这是喜脉啊”
赵栖的表情还停留在上一个阶段,“哈”
程伯言头都不敢抬,“陛下的脉象确实是喜脉,再加上陛下的种种症状,皇上应该有孕两月了”
江德海厉声道“程大人,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程伯言频频叩首,“冤枉啊陛下,臣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欺瞒皇上啊”
赵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裤裆,“可、可是,朕是男孩子啊”
小紧子喃喃道“皇上,奴才记得万寿节前,赵四公子送了您两瓶药,其中一瓶是春药,还有一瓶是”
这话犹如天降五雷轰,把赵栖轰得皮肉不存,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他两眼一闭,直直地向后倒去。
“皇上”
“陛下”
三人手忙脚乱地扶住赵栖,江德海本能地大喊“快、快传太医”
“公公,我就是太医啊”程伯言边说边替赵栖掐着人中。
赵栖眼睛睁开一条缝,几乎要吐血,“不朕不接受这种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