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愣愣地看着萧世卿,全然不知道他怒从何来。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上心头,他对萧世卿是伏低做小,一忍再忍,就差跪在地上喊爸爸了,萧世卿还想怎样
赵栖霍地站起身,“那朕走了,再见。”
“去哪”
“听丞相哥哥的话,去找贺长洲啊。”赵栖木然道,“然后和他时刻不分离,晚上还睡一起,这样丞相哥哥就能知晓朕的一举一动了,多好。”
萧世卿扣住赵栖的手腕,“你敢”
赵栖都要气笑了,“不是你把贺长洲放到朕的身边的吗朕这么做不是合了你的心意了吗”
萧世卿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过去便算了。可日后,你要是敢和别的男人形影不离,同床共枕”
赵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正面和萧世卿刚了起来,“萧丞相管天管地,还要管朕和谁睡觉不成”
“不错。”
他点头了,他居然点头了萧世卿连这都管,怎么还让贺长洲把他给睡了呢他在床上被人艹哭的时候,萧世卿人又在哪里
想到这里,赵栖理直气壮道“你根本管不住。”
萧世卿微微一笑,“我们可以试试。”
“报”一内官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皇上,丞相,西州八百里急报。”
萧世卿再如何也不会置国事不顾,他松开手,道“呈上来。”
萧世卿看完急报后,脸色越发不虞,“西夏三日前越过国境,进犯西州边陲良安,汇坊二县,抢夺牛羊马匹,金银绸缎无数。”
赵栖一听,立刻把刚才那点破事抛到了脑后,“老百姓有伤亡吗”
“死者数十人,伤者百余人。”
“岂有此理”赵栖恨得牙痒痒,“这还未到七日之限呢丞相哥哥,咱们打回去吧,调集十万精锐去西夏,直取他们都城”
萧世卿道“战机未到,皇上别意气用事。”
“那什么时候才到”赵栖义愤填膺道,“等他们把整个西州攻占下来”
“西夏只是抢夺钱财,并未占城,无非是想向大靖施以压力。等案子破了,他们自会退兵。”
“那西州的老百姓就白死了吗”
萧世卿倒了杯茶,递给赵栖,“自古以来,打仗打的不是兵力,而是民力。国富民安,粮草充足,三军出战方能无后顾之忧。”
赵栖捧着茶盏,语气中透露着贫穷,“说到底就是国库没钱呗。”
“淮南一向是纳税重地,近年来屡遭洪涝之灾,朝廷的税收骤减四分之一。对当下的大靖而言,内忧胜于外患。”
赵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道理朕都懂,但真的好气哦。”
萧世卿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连西夏的气都会生,唯独不会生我的气。”
赵栖满头问号,这完全是两码事啊丞相大人为什么你一副非常希望朕生气的样子啊,这么奇怪的要求朕还是第一次见,朕决定满足你。“其实,朕嘴上说不生气,其实还是有点生气的。”
萧世卿眼眸微抬,“嗯”
“朕视丞相如师如兄,没想到丞相把朕当外人不说,还监视朕,利用朕,和贺长洲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萧世卿冷着一张脸。
“朕已经夺了贺长洲自由出入皇宫之权,为表公平,朕也要夺丞相哥哥呃,自由出入朕寝宫之权。丞相以后不能再一声不吭,半夜突然出现在朕床边了,会吓死人的。”
短暂的沉寂后,萧世卿低声一笑,“罢了,是我操之过急了。”
赵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