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贺长洲极度不服,竭力维持着轻缓的语气,“皇上难道只生我一个人的气吗”
赵栖问“你什么意思。”
“难道萧世卿不比我更过分皇上为何不生他的气”
赵栖不假思索道“那是萧世卿,他就算卖了朕都正常,区区利用算什么。”
贺长洲懵然好半天,缓缓道“你是把我当自己人才发脾气的那你对萧世卿你怕他”
这不是废话。“朕让你滚好几次了,你怎么还在这”赵栖呵斥道,“江德海,你还愣着干嘛”
江德海凑上前,万分为难道“贺小将军,皇上现在在气头上,您就别再忤逆他的意思了。回头皇上气消了,您再来哄他,才能把人哄好啊。”
贺长洲沉了口气,抱拳行礼“末将告退。”
赵栖烦闷得要命,却还惦记着西夏大王子的案子。“回勤政殿吧。”
赵栖回去的时候,陈礼正说到一半,停下向他行礼。萧世卿站了起来,神情和往常无异,方才的慌乱仿佛只是错觉。他轻一颔首,“皇上。”
赵栖摆摆手,“都免礼吧。陈礼,你接着说。”
萧世卿对陈礼道“从头开始。”
“是。”陈礼道,“皇上,臣已找到当日向淮南王奉茶的宫女。宫女称,她奉完茶便告退了,之后也未曾取回茶盏。臣又清点了司茶监的茶盏,果然发现少了两只。臣已命人在宫中寻找这消失的茶盏,掘地三尺也要将此证物寻回。”
赵栖补充“湖里也找找。”
“臣遵旨。”
萧世卿道“退下吧。”
陈礼走后,赵栖道“调查到这里,谁最有嫌疑再清楚不过了。丞相,要不要宣淮王问话”
萧世卿定睛看着他,“皇上有什么想问的。”
“有啊,不过还是先把淮王”
萧世卿沉声道“我是说你我之间。”
赵栖想了想,道“断脉舫的人,丞相都抓住了吗”
萧世卿“嗯”了一声。
“那就好,”赵栖挤出笑容,“以后还有类似的事,丞相大可直说,朕会配合你的。”
萧世卿说“你在生气。”
“没有啊,”赵栖笑道,“朕哪敢生丞相的气。”
萧世卿轻笑一声,“哥哥都不叫了,还说不在生气。”
萧世卿不说,赵栖都没意识到自己换了对他称呼。“真没有。朕只会生长洲的气,不会生哥哥的气的。”
萧世卿脸色微变,凉凉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