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跟陶老头之间,除了酒这个事儿,还有什么需要谈的
他可不希望临到紧要关头,这酒泡汤了。
“我把钱退给你,加一倍,就当是赔礼道歉了。”陶老头要进屋去找钱,被林雍拦住。
“陶叔,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不要你的钱,你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林雍执着地看着陶老头。
对方被他看的低下头去,碾了碾鞋底带的土块,才哑着声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把我准备给你的酒,也一并卖给了旁人了。”
“什么”
陶老头捶胸顿足道,“你也知道我平日里都不怎么去店里,在家里种种花草也就罢了,谁料得到他中午回来与我说,有个人要买酒,还一次性要所有的酒,当时我气的抄起凳子就砸了他一下,他却说、说”
“说什么”听到这里,林雍反而冷静下来了。
“他还说这人身份不俗,不卖不成,饶是贴你钱也要卖了,回来只是交代一声。”陶老头拉住林雍的手臂,不大却很有神的眼睛真诚地看着他,“我对不住你,雍小子,你想叫我怎么着你就说吧,能做到我肯定依你。”
陶老头虽是酒户,但却并不是店里存了几百坛的酒等着卖的。
一来是地方有限,二来是以免出了意外。
他们都是跟熟客做生意,接了订单,差不多该要多少,就开工做上多少,只会盈余三成,用来卖给散户。
林雍酒属于着三成的散户,所要的分量并不算多,一日也就是十来坛子。
陶老头怎么也没想到,四五十坛的酒,说卖光就卖光了,这么突然。
他没颜面见老友的独子,忍不住单手捂着脸,背过身去,不敢看林雍了。
“陶叔,陶哥可曾说过那人是何模样”
“就说是个年轻人,看着很斯文,脾气不怎么好,特别傲。”
林雍冷笑了一声,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能不知道是谁么。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王安石的儿子,论起才学也是一等一的,与他的叔父并称做临川三王,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他父亲原意是想叫兄妹和好,让他将王鄞带回去合家团圆。
若是好好的也就罢了,林雍当然举双手支持。
可如今却屡屡做出这等小人行径,此人性情可见一斑。
难怪王鄞一个女儿家宁愿在在外头吃苦受累,也不愿回去。
要有人敢给林雍气受,哪怕住的是金屋银屋,他也铁定要拆了,从里头逃出来。
光凭这点,林雍就支持王鄞,绝不叫王雱轻易带走她。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怪陶叔跟陶哥。”林雍拍着陶老头的后背,叫他放宽心,“只要明天给我补上就成。”
至于今日,他少不得得去其他店里买上一些。
既然已经夸下了海口,就断没有做不到的理,否则以后旁人要怎么看他林雍。
陶老头听林雍这么说,就更感到愧疚,“雍小子你这样,我就更气了,你听我的,现在跟我出门。”
林雍不知道陶老头要做什么,但他知道对方不会害他,就跟着走了。
像陶老头这样做了一辈子酒户的人,在这方面肯定是有人脉的。
要是林雍傻傻的去外头买酒,一下子十坛少说得多花几十文冤枉钱。
有陶老头从中搭线,对方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不说成本价,但也是极低的批发价,陶老头还叫他店里的伙计,拉了辆驴车,把十几坛子的酒给运到了一绝门外,一起搬到了店里,才算是完事。
任凭陶老头再怎么保证不会有下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