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偷懒呢。”虎子骄傲地挺了挺胸,又跑到角落里,去抱住了大黑狗的脖子。
梅娘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相公啊,今日考试如何”
谢良钰挑了挑眉。
梅娘又连忙道“我、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既然考完了,相公你就别再想了总之还”
“放心吧,”谢良钰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约莫只要过几日去面试便好,你相公的水平,你还不放心吗”
县试一共有四场,前三场都是笔试,各取一些人,最后再组织一场面试,看之前录取的人中有没有滥竽充数者,基本就算是走个过场。
谢良钰这样说,便是笃定自己可以在第一场被录取了。
他想得没错,待一家人用过晚饭,一直昏昏欲睡的大黑就忽然支棱起了耳朵,看向窗外。
“有人来了。”
原来是叶审言,谢良钰将他让进屋里,好奇道“这么晚了,还跑过来做什么”
叶审言哭笑不得“我说山堂,你也太今日考完试,连结果都不想的吗”
谢良钰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明大人报到老师那里去了”
“我的师弟啊,”叶审言摇摇头,“你看真是成竹在胸不过也应当,明大人将你的文章都拿来了给祖父过目,赞誉有加,我看他那意思,今科案首,约莫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梅娘忍不住小小惊呼了一声,惊喜交加地望过来“真的”
叶审言笑眯眯地对她一拱手“我骗你们作甚”
谢良钰却表现得不甚在意,或者说,是理所当然“一个县案首而已,原本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也未必有什么玄虚,何必如此惊喜师兄,你这可就显得假了。”
“你啊。”叶审言拿手指指他,无奈地摇摇头,正色道,“这你却错怪明大人了他在我父亲门下待久了,肚子里弯弯绕没有那么多。便是他真有,若你文章不达标,祖父也是不会让他徇私的。”
谢良钰“这么说,老师也认可了”
“那当然,”叶审言道,“他方才当着明大人的面虽然没怎么点评,可我观他神色,也是十分满意的,大人要点为案首,他也笑着答应了,心情应该是很不错。”
谢良钰这才有点高兴起来“可真不容易,我还当老师永远不会对我满意呢。”
叶审言“你可别卖乖了,你才入他门下多久是没见过从前师兄们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的模样,要我说,祖父对待弟子的所有和蔼可亲的好脸色,大半可都给了你小子了。”
“是吗”谢良钰耸耸肩,“那师兄们的生存环境也太险恶了点吧”
如今已确定明后两天的两场试不必去考了,谢良钰一时轻松许多,他邀叶审言坐下,给他倒了碗红糖水“天怪冷的,还劳烦你专门跑一趟,喝些暖身子的吧,还有些问题要与师兄讨教。”
叶审言叹了口气“你还向我讨教什么,你这小子,简直就是妖怪,学了才多久便有如此造诣我是指导不得你了。”
“莫如此说,”谢良钰笑眯眯的,“这才到哪儿啊,今后几年,咱师兄弟俩相处的时候还多着,要齐头并进的,可不能有人掉队。”
他说的自然是今后几年一路往上的考试,科举一事极为费时,越往上走,举办的频率越低,若是不小心落第一次,除非正遇上国之大庆开恩科,否则至少便也要是再等三年的事了。
谢良钰自然是不愿意等,他的野心很大,需要尽快实现才行。
“你倒是自信得很,”叶审言接过来糖水,舒服地饮了一口,“好了,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案首的名头已定下了,按照往例,县案首是一定会取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