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吴氏那样的女人, 你上手打她,显得自己没品还在其次, 效果却远不如拿捏住她的命脉这女人坏归坏, 但思想保守封建得很, 这辈子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娘家和儿子。
让她在这两个选项之间痛苦挣扎,到头来却哪个都保不住, 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谢良钰当然没打算要了洛宁的命,不过是用特殊的针法让他暂时不能说话罢了,连痛苦都没让他受着多少只是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 骤然失声又被扎了针,惊恐之下表现得夸张些而已。
这样的状况还会持续许多日,如今晏老不在就算在也不可能被吴氏请来看病, 谢良钰有信心,这安平乃至周边,绝不可能有大夫能破除自己的针法。
靠着这个,他成功拿到了吴氏万般无奈之下签下的文书,同时也让她清楚地了解到了签下这文书的后果,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是说笑剥夺一个秀才的功名虽然麻烦, 但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多费些事罢了。
只是谢良钰千算万算, 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着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把那个不论是在原身记忆中,还是书里,都没怎么出现过的洛丹娘放在眼中, 对那个善于伪装的女人,他少有地看走了眼,只想着自有郑深来处理她。
当然这且是后话。
收拾完这母女俩,谢良钰便给了村里另一户要回县上去的人家几文钱,搭上他家的牛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里,梅娘和虎子已经将带回的东西都收拾妥当,谢良钰没跟她多说有关吴氏的事影响心情,梅娘心性纯善,倒也没想立时便要将那家人怎样,一家人温馨地吃过中饭,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一起出门去逛庙会。
平洲府一带佛教兴盛,安平虽然只是个小地方,却也有修缮完备、香火旺盛的庙宇,其中,以城郊的清平寺最为出名,逢年过节的庙会也多在那里举办。
三人捐了功德钱,又去认认真真拜了佛,便在寺庙颇成规模的摊子前逛起来,此地甚至还有舞龙舞狮的队伍,水平在谢良钰看来甚是一般,却已经足够让梅娘和虎子惊呼连连,兴奋得脸上发红。
谢良钰本就喜静,这样的场合若不是家里另外两个人喜欢,他才不会来。他被喧嚷的人声和震耳的唢呐锣鼓震得头疼,见梅娘他们实在兴奋,却也不好扫兴,只紧紧抓住虎子的手,不叫这愈发顽劣的小子到处乱跑庙会上人多杂乱,可最易发生孩童走失或拐带的事件。
虽然虎子现在每天跟着梅娘练武,身体底子不是普通孩童能比的,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小心为妙。
他们随着人流走,不时停下来买些小吃或者新鲜的小玩意儿,逛了大半个下午,谢良钰眼睛都发直了,另外两人才总算消停了小半,找了处石凳做下歇息。
“别急着坐,”谢良钰操碎了心,“这凳子凉,当心感冒。”
“没事,我们身体好着呢,是不是虎子”梅娘不在意地摆摆手,除了对于谢良钰的身体问题严防死守,她一向随意得紧。
谢良钰一把把她拉起来“那也不行,先站着落落汗你俩等着,那边有卖热糖水的,我去买一壶来。”
梅娘也不跟他争辩,笑眯眯地点点头,一看相公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就和小叔子一起一屁股坐回石凳上,两人相视一笑,虎子还冲她做了个鬼脸。
谢良钰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权威已经被阳奉阴违到了这种地步,他挤过拥挤的人潮,在那个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摊子前买了两壶热烫的红糖水,正要往回走,却被人拉住了。
是个清瘦得跟猴儿一样,还留了两撇飘飘然胡子的老头子。
“”谢良钰看出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