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一愣,咬着唇不说话了。
谢良钰简直想骂脏话,他双手都被梅娘那双看上去白白嫩嫩、其实力大到不科学的小手压在两边,两人靠得很近,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正幽幽地往他鼻子里钻,两个人还在讨论这种让人血压上升的话题
可真特么要命。
“你先,”谢良钰艰难地呼吸了一下,小声说,“你先放开我。”
梅娘看上去懵懵的,她本来就因为醉酒而反应有些迟钝,之所以能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凭借的也不过是一腔委屈和“酒壮怂人胆”,现在得到了一个解释虽然是个听起来怪怪的解释,先前充分鼓起来的勇气忽然就有点泄掉了。
她手不禁一松,谢良钰眼明手快地抓住机会,使了个巧劲儿,终于从小娘子的禁锢下逃脱了出来。
他再是对自己和梅娘固有的力气差有所准备,也不免感到有点丢脸。
刚才还满屋子粉红色泡泡的两个人在床上并排做好,气氛前所未有地尴尬起来。
梅娘刚开始那股子冲劲儿过去了,现在也没有勇气再据理力争自己到底“小不小”的问题倒显得她迫不及待似的,哼。
毕竟才结婚几个月,这还懂的羞涩,等她今后再被不解风情的木头相公气到头秃的时候,可就没这么好打发了。
谢良钰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抱着被子站起来“那子时也过了,明日还要早起去拜年,不如早些睡吧”
梅娘看着他那一副生怕被怎么样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实在脸热,顿时什么都不想说,气呼呼地拉起被子,转身一把蒙住头,给她家相公留了个裹成蝉蛹的后背。
什么还是个孩子,女子十五及笄,就是嫁人的年纪他们这里一向更早,十三四便许了人家的比比皆是,梅娘在家留到十六,还多几分是因为丧父的缘故,已算是晚的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 “小”相公他分明就是另有隐情,在这里敷衍与我
不跟他讲话了
再说被独自晾在一旁的谢良钰,他的境况可比梅娘痛苦多了。
男人的苦恼啊梅娘是借着酒劲儿,闹过一番撒了撒酒疯之后,发热的头脑自然也就退了,可他被折腾这么一番,虽说秉持道德底线坚守住了阵地,可作为一名就要成年的身心健康的男人,这火可不是说窜就窜,说退就能退的啊
嘴上再怎么嫌弃人家小,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这年代的姑娘确实好像发育早些,尤其是梅娘这样从小疯跑着长大,又好运动,小小年纪便是前凸后翘,且青春活力得很他本身便对这姑娘满心的好感,再被言语加行动地那么一激
这谁遭得住,他怕真是个柳下惠。
谢良钰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一声罪过,一边在心里默念心经,一边颤巍巍地走出门外肃肃的寒风中,逼迫自己“清醒清醒”。
真是遭的哪门子罪啊。
除夕正是冷的时候,安平地处北方沿海,半夜的风刮来一股淡淡的海腥味,并不难闻,却让风显得更冷了,谢良钰默默地在门口瑟瑟发抖,不禁怀疑起了人生。
肩上却忽然一暖。
“”
“病才刚好,仔细又染了风寒。”
梅娘披着一件衣服从后头走出来,直接用一床厚厚的被子给相公裹了个严实“这大冷的天儿,快进来吧,我、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谢良钰忍不住笑了笑“不是,我想些事情。”
梅娘朝他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想什么呢,还不能明天再说吗”
“好好好,”谢良钰双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