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反倒更印证了他的想法这些日子以来, 他早把这副身体调到不比普通人差的程度了, 怎么可能因为那点凉风就病成这样恐怕真是在了断原主跟这身体的最后一点联系
也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完完全全地与这个世界融合, 安心地留下来,这可比区区考试重要多了。
但这其中的原因不足为外人道,表面上看, 就是这莫名其妙的并来势汹汹,可把梅娘给急坏了。她一大早就跑到药铺去,抓了一大堆药不算, 为求保险,甚至还把大夫请回了家里诊治。
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大夫出诊的费用和药费加起来,都够过一个年的了。
不过谢良钰劝她别急的话在这时候一点儿都不好使,事关他的身体健康,小姑娘强势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兴师动众的不说, 甚至还把他的书都藏了起来,不许他在耗心劳神。
“我真没那么严重。”本质只是头脑有点发昏的谢良钰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吃过药以后, 他手脚都已经恢复了力气,如今正在裹着被子发汗梅娘拿大棉被把他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就差在床边也生起个火盆了。
“你就好好休息吧,那书什么时候能看完啊。”梅娘叹了口气,拿巾子沾了些水,心疼地擦掉丈夫额角渗出的一点汗渍,“早说让你注意身体你不听,现在好,病倒了吧”
谢良钰啼笑皆非。
他从前最讨厌人说“早就告诉过你了”这一类的话,觉得这种人都是满心风凉话的事后诸葛,还一点没眼色,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往人痛处上戳。可梅娘打破他的固有观念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他简直怀疑这小娘子生就是被派来治自己的龟毛的。
谢良钰裹紧了他的被子“好好好,都听你的,我就是想让你别太紧张,你瞧,大夫都说我没什么事呢而且你忘啦我自己也懂医术,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嘛。”
梅娘将信将疑“可人家也说医者不自医呢唉,可惜晏老也随军出去了,不然该请他老人家来帮你看看,都说他可是这安平医术最高的大夫了。”
嚯,谢良钰想长进不小,医者不自医都说出来了。
而且晏老恐怕不只是“安平县”医术最高的大夫呢,他虽然对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不是很了解,可是看军营那些长官对老先生的尊敬程度,还有他与自己那位老师的私交,便也能把对方的地位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都三个月了,若还没把作为老师的叶老先生的身份和周边人际状况摸清楚,谢良钰也就可以洗洗脸回村种地去了。
但这且先放下,见小妻子还是满脸担心焦急的样子,谢良钰也只好打消了用脑中的书库偷偷学习的想法,打起精神来,跟她说些逸闻趣事和俏皮话解闷。
今天梅娘为了照顾他都没去开店对于最近正很得开店赚钱乐趣的小姑娘来说,这可实在不容易。
梅娘愁眉苦脸的没多久,很快就被相公逗得乐不可支起来,倒也不是谢良钰说的话有多好笑,只是对这没救的小姑娘来说,只要跟她相公待在一起说说话,就足够她笑得像朵花儿一样了。
这样清闲的日子过了几天,转眼便到腊八了。
对于农耕是第一生产力,大部分人都靠天吃饭的古代来说,祭祀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过年之前的“腊祭”,是一年四祭中最为最为重要的一个。
谢良钰约摸着这也是因为一年到了腊月,地里的活儿基本上就都做完了,天气又冷,大伙都待在家里等着过年,闲着没事干,自然也就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