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伸手要爆头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争执,再就是凌乱的脚步声,刚刚专注于绑人所以没有留意外头的动静。短时间内我扫了眼房间内可藏身之处,在外头的人开门以前我闪身躲进了柜子里。
至于那吊在天花板上的无口女也只能暂时搁着了,反正人类看不到。
衣柜里的熏香的味道比外头浓得多了,我还注意到有棒状香焚烧过的痕迹,这变相等于我进了一个大香炉对于我这种鼻子比较灵光的鬼来说,麝香、贝香、龙涎香,无论是哪种,这些浓厚的香气一次性吸太多都会有点难受,头脑不清醒。
我觉得自己要醉了。
用仅存的意识,我把手伸入衣内把香奈惠给的布条拿了出来,刚想绑上,衣柜这时却被人从外头拉开。
四目相对。
得以喘口气的当口我本想在那一瞬间把对方击晕的,但在001秒的时间内我还是认出了开柜子的人是谁白天那个很虚的碰瓷公子哥。
我没有动手,而他满脸的诧异,当然,谅谁看到自己的衣柜里藏了个人都不会淡定的,不过他的表现很出乎我的意料,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把门重新给拉上了。
“怎么了,一松,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呢。”外头传来女人的声音,听口气可以判断应该是长者,或许是他的母亲也说不准。
“只是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后天的约会我会准时出现的,您不用担心,母亲大人。”一松走向自己的母亲,又道,“我有些累了,您先回去吧。”
在他们对话的当口,我一边憋气,一边思考起了等下应该怎么搪塞过去。
旅游路过还是露营
接着,外头传来了障子门拉动的声音,再就是缓缓的脚步声,然后衣柜的门再次被打开,光束从外头照了进来,清新的空气也填充了整个衣柜,我眨眨眼,看着那个面露笑容的男子。
“出来吧,在里头一定很难受。”
说完,他朝我伸出了手,刚才的惊慌和意外已然不见,显然他的教养很好。
我把手置于他的掌心之上,旋即他握住了我的手,将我从那充满熏香的衣柜里解救出来,怎么说也是人家的房间,总不能不给人面子。
他拿来了垫子给我坐,我有些拘谨,心里还想着要怎么敷衍,突然有点后悔刚刚没把他打晕了。
“不介意的话,先喝茶吧。”说着,他将一边的托盘拿了过来,把还冒着热气的茶递给了我。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我端着茶杯,谨慎地瞧着他,要是他一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我也能够第一时间把他给敲晕。
笑着,他在我对面坐下,不慌不忙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你若是想说,直说便是,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他给人的感觉很好,从一开始就十分之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问题来。
只是我没法淡定下来,毕竟我和他之间还吊着一个女鬼,此时此刻那女鬼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两个,目眦欲裂,如果不是没有嘴巴,她可能要张开血盆大口咆哮了。
“如果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我压低了声音问,毕竟外面还有人。
“信。”他微笑着,眼里满是笑意。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被养在深宅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公子哥,对什么都没警戒心也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和富冈那种从小就吃苦特别务实的乡野村夫是完全相反的类型,该怎么说,各有各的特点吧。
他太善良以至于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