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草,一种长着金鱼的样子结果却不用生活在水里的生物,大体上和你刚刚听到我唱的那些差不多,不像动物,又不像植物,不会在水里游,还会哦嗝哦噶地叫,是种很奇妙的生物。”
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我在水里换了个姿势,看着那稍显落寞的背影,心里有几分不自在。
“没看过。”隔了一会他才回复,但气氛明显要好转一些。
“据说是生长在此岸和彼岸之间的一种生物,一开始被发现的时候还只是小草的高度,之后就像那歌词唱的,被改造了以后有的能长到3米高,很不可思议吧”说起熟悉的话题,也会让人比较安心。
因为对金鱼草充满了好奇,所以我私底下也参与了研究,一起研究的还有鬼灯大人和白泽大人,只不过前者偏向于研究如何搞大和培育尖叫体,而后者注重研究药用价值。
我又和他说了些有关地狱的话题,对于人类来说,这应该挺新鲜的,某种程度算是怪谈了,信的人应该没多少,毕竟太玄乎了。
“说起来,你们人类咳,我是说那些用来骗小孩的桥段里不就有说过诸如撒谎的话会被阎魔大人拔舌头来着”我又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继续说道。
“他啊,很忙的,才不会亲自拔舌头。大家都说最可怕的人是阎魔大人对吧那是假的,虽然本尊如同画像上面那样魁梧,但却是个一看就很有亲近感的老爷爷哦,而且喝醉了还很喜欢唠叨自己的孙子多可爱之类的。”
“你害怕下地狱吗”我问。
“没想过。”他的回答也很干脆,很有他的风格。
也对,活着的人去想死了以后的事情做什么,一般人不会想,耿直的他更不会去想。说话期间,我瞄了眼门口的影子,就像棵笔挺的松树一般,宽阔的背影给人一种很安全可靠的感觉。
“事实上啊,地狱可怕的人另有其人才对。”说到这,我叹了口气,看向门口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心虚,“最可怕的,应该是阎魔大人座下的第一辅佐官,下地狱遇到的是他,可就不是拔舌头那么简单了。”
说到这,我忍不住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现在鬼灯大人已经盯上了这家伙,我是不是应该让他日行一善,趁活着的时候多做点好事等到下地狱的时候我好给说上几句情。
不过那个抖s的信条里,地狱里没有谈判,只有绝对的暴力至上。也许到最后,富冈还是会被绑在伊耶那美大人门口的那个精神极度污染的猫好好柱子上的,我真的敢肯定。
在我情绪低落之时,外头的影子晃了晃,似乎是侧了个身子。而只是不经意一瞥,我看到了印在障子门上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只点着一根烛火的昏暗房间内,他那英挺的身姿竟然吸引了我的注意。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就如同这桶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总觉得你很不可思议,从你那里总是能听到和寻常人不一样的话。”他的话让我回到现世,“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也能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
“放在你们这里应该叫做什么神棍”水下的脚踢了踢,伴随着激起白色的水花,哗啦啦的水声充斥了一室。
“所以关于我刚刚说的那些,”说到这,我停下,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道,“你会相信么”
我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太正经,明明之前还跟我说什么我没有义务告诉你,现在居然能这样放下所有包袱和我闲聊起来,他这个柱真的闲到家了吧
当然,我也不觉得他一个寻常人类会相信我那些神鬼之说,我并没有抱有期待。
外头安静了片刻,随即他那寡淡的嗓音又一次传来。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