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我抬手堵住他絮絮叨叨的嘴,感觉到手下一片湿热,我又嫌弃地把手抽了回来,还在他身上擦了擦。
他怔怔的看着我,又问,“只是一把木刀而已,为什么你要这么珍惜”
“所以说你这个人莫得感情。”我瞪了他一眼,再小心把手里的刀用一块布包了起来,心疼不已,“哪怕是再不值钱的物件也好,别人亲手制作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糟蹋”
听到我的话,他停了下来,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皱眉看着他,实在没心思和他废话,想要绕过他,可一往左,他就往左,往右,他也跟着往右,妥妥的要堵我的路。
“没心情和你玩,你让开。”我作势要踩他的脚,可他也不闪躲,就这么给我踩着,眉头也不带皱一下,也是很硬气了。
“你想干嘛”我很是不耐烦。
“如果只是木刀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做。”他低着头,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它在你眼里会这么重要。”
“所以我才说你莫得感情,”我翻了个白眼,抱着木刀偏过身去,懒得看他,“真是不能理解,像师傅那样热血刚正的人到底是为什么收了你这样一个冷木头做弟子了。”
我的话宛如一记重锤直击他的灵魂,余光中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有略微的松动,接着我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悔恨和愧疚。
他低着头,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他正处于极度的负面情绪之中。这倒是很新鲜,从来都给人一种高冷傲慢感觉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自责又卑微。
“我,并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更没有资格指导你。”隔了一会,他忽然说道。
他突然的丧气话让我想起之前锖兔对我说过的话。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家伙一定在为当年的事情自责,即使那不关他的事。
我觉得我那气话有点过了,虽然他确实一直给人莫得感情的感觉,但其实er的表情还是挺丰富的,至少我欣赏起来的时候还蛮高兴的。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再搭配上那很木讷的表情,不知为何,竟然有种鲸头鹳的既视感,搞得我现在有点给他顺毛的冲动事实上,我也真就这么做了,在我反应过来之时,我的手已经在他头顶上揉了起来。
我才意识到,他那看上去又黑又硬的头发,其实摸着一点也不硬,倒不如说手感真的挺好的。当年去只有动物狱卒的初江王大人那里研讨学习外交手段的时候,我就没少撸过那只鹳鹳甚至起了爱称。现在这一揉,有点像是开启了新世界,停不下来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的动作,并没有反抗,而我揉了一会,最后碍于面子只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再看他那呆滞的表情,和我喜欢的那个鹳鹳,也如出一辙。
看在鹳鹳的份上,我决定说些勉励他的话。
“其实你也不至于那么差的,某些方面挺优秀的。”主要是像鹳鹳,我终于知道看到他,我心里为什么总有股冲动了,原来除了欢迎体以外,那张脸,可不就是我喜欢的niao类型嘛。
他有些困惑地看着我。
“所以别说什么自己有没有资格什么的话了,我觉得你有就可以了。”那浑然天成的鲸头鹳气质,常人能有吗
看他还是想不开,我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样子要是让锖兔看了,没准要和我男女混合双打的,你还是想开点吧,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自信点,别跟自己过不去。”
“锖兔。”
提到这个让他懊悔又痛苦了许多年的名字,那张总是没有情绪流露的脸终于绷不住,我注意到,他的眼眶似乎有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