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要跟着我你还不听,现在被吸了吧”我没好气地说着。
我背着已经呈现四十岁老态的富冈游走于芦苇丛间, 本来这芦苇就很碍事, 现在我也没多的手去拨开前面的障碍,只能任由芦苇在我脸上划来划去的,有几次还插到鼻子, 说实话我很想打喷嚏。
但我还是忍住了, 毕竟我要是失控的话他可就不是被喷出去那么简单的了。四十来岁身子骨要是摔一下下估计他下半生都得我负责了。
我才不
“明明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靠近而不被察觉的”
这时候,富冈那略显沧桑的声音在我背后飘了过来,听着有些哀怨。虽然没有面对他, 但我能脑补出他现在的样子,而且他再老我都见过。
“就没有能看到或者感知的方法吗”
“别想了。”我嘲讽地哼了声。
“人类里能看到的也只是极少数, 但大多数人都被当做装神弄鬼压根没人会相信他们, ”想起在地狱里见到的那些被冤枉的亡者或者说那些充当神棍的家伙,我更加鄙夷,“猜忌来猜忌去的,人类都是些自视甚高的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死了还不是得乖乖接受审判, 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到头来还不是得面对所有的罪行。”
“你在生气”他贴向了我,问道, “你不也是人类,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饭还多。”我斜眼看了下他搭在我肩膀的那只苍老的手,又道,“你也是,好好做人不行非得来送死。”
“我没有,我只是无法对你所在做的事情坐视不理而已,我有义务。”他认真道。
“什么义务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好到需要你搭上自己的命的程度你这是犯傻懂不我看你就是嫌命太长了,这做人还是得踏实,活着才自由,死了你的命就由不得你咯。”说完,我扭过头去,继续朝前面走着。
也不是我愿意,他这样三番两次玩命实在不应该。当年我想活都不行,这家伙倒好,嫌命长
在我说完那些话后,他并没有反驳,事实上我也不觉得他能嘴利到反驳我。
面前的尖锐的叶片划破了我的脸颊,而这时候,他忽然拔出了刀,在上头帮我割断前面妨碍我前进的芦苇。
这几天我也有在练习挥刀,但我更习惯劈斩,因此常常被师傅训话,被骂的多了也具备了一定的鉴定能力他虽然在上面不断地切划着,可却一点也不影响下面的我,他的下盘着实稳得厉害,而且刀法也很是利落干净。
该说真不愧是大师兄吗
“你现在是老人,记得别扭伤腰骨了,不然我可不理你噢。”暗搓搓地记住他的动作的我明面上却在底下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完后,他沉默了一会,但还是没有停下动作,一面又问,“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也能看到那些东西。”
“你想看到”我眯起了眼问。
“嗯。”他应道。
“没有,你死也别想。”我不假思索道。
方法是有的,但是我才不会告诉他的。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上面忽然没有动静了,我猜他估计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使不上力气,我能理解的,一阵挖苦讽刺后我也不再搭理他了。
不过被芦苇割脸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又过去几分钟,我忽然停下,远处的笛声连绵不断,似诉似泣,哀转不绝。
事情不对劲。
没理由我会在这个地方走这么久。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在十分钟以前就离开这片芦苇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