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后宫的家法。”
礼亲王冷笑道“借家法之名处置仇雠,哼哼,也不是第一回了”
军机处驳斥,皇帝再顺水推舟并不硬要“明白回奏”,只说“发宗人府再议吧。”
这是明显的自己也不愿意答应,只不过让礼亲王背了锅而已。
皇后气得半死,但知道找昝宁问也是枉然,最后只能到太后那里哭诉。
太后比她耐得住性子,借着“龙抬头”的日子请公主福晋们进宫吃春饼,找了个机会和礼亲王福晋说了好半天的私话,又向纳兰氏的几个命妇打听了。
回头对皇后说“大概是为吴侧福晋的事,礼亲王铁了心要别扭到底。我姐姐气得在我这儿也抹眼泪,说贬斥吴氏也做不到了,礼邸一意孤行,不批准宗人府的折子,皇帝呢,大概也跟他一条心,用这样阳奉阴违的法子来保全齐佳氏。”
皇后不由嚷嚷“他不过一个亲王,怎么敢这样大胆妄为”
“他可不是普通亲王。”太后冷笑道,“他是铁帽子王,也是先帝遗诏下的辅政大臣”
“难道入了先帝遗诏,大家就都没奈何他了”
太后皱眉说“你能不能先不嚷嚷”
等皇后闭了嘴,她才说“肯定难办。而且,若为他不肯奉诏的事撕破脸,就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了,犯不着,弄垮了他,我姐姐怎么办纳兰氏和他裹得紧,一损俱损。”
皇后恨得牙痒痒,特别是紧跟着看到内务府分发春季的宫分,颖嫔大大咧咧仍是拿着“嫔”位的衣料、首饰、物资,而且粉愈发擦得厚,眸子愈发水汪汪的尽是狐媚子劲头。
太后只能警告她“忍你给我忍住现在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骊珠的案子就是你妒忌受宠宫人,挟私报复,闹出了人命,也轻飘飘地摘过去了。如今对付颖嫔,就是故技重施,想再杀一个宫妃。你想想,骊珠的死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如今又被谁恶意地传出来礼亲王敢放这个谣言出来,就是不怕给你扣老大的屎盆子”
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几乎要嚎啕“额涅,姑母,我这可太委屈了”
太后说“你这个暴脾气,也不算委屈了你。宫里宫外传这个话可不是好事。你要借着正宫规的机会,查出来是谁散布的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