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昨晚嫌弃陆寒峰胡子扎人。
秦哲西“”
“好吧，不说他了。”
秦哲西算是看明白了，他在妹妹这里的地位，还比不过陆寒峰。
“我帮你把头发剪剪，梳一下，要不然你现在走出去哪里像个女明星。”
秦哲西嘴上嫌弃着，但真的拿梳子帮秦晗梳头发。
他这样让秦晗想到小时候。
最开始一直是林婉清给她扎头发，林婉清手艺很好，每次扎的样式都很好看。
她走后，秦晗是个生活废，只会扎最简单的马尾，而且还歪歪扭扭。
她三哥看不下去了，专门请了理发师来家里学习。
他说，就算妈妈不在了，以后还有哥哥。
秦晗想，她能从林婉清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真的很大程度上，归咎于她三哥。
“三哥你手艺比以前更好了。”秦晗夸他，眼睛有点酸。
秦哲西紧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可没欺负你。”
秦晗瞪他，“我哪有怎么样”
秦哲西笑，“你看还不承认，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秦晗低头，闷声“我就是想到妈了。”
林婉清自杀前，给她大哥打过电话。
但他没接到。
因为在国外，甚至没来得及赶回来。
等她大哥回来，一切都晚了，林婉清没抢救回来，他也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那时候是秦晗第一次见到她大哥奔溃大哭。
比大哥状态更严重的是她爸。
秦父每天喝酒，什么都不在乎，公司也是，对他们几个孩子也是。
公司只能交给她二哥打理。
他们要么抑郁沉寂，要么忙于工作，自然也没人有心思去管她。
只有她三哥，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
他陪她走过了最难的那段时间。
“只要咱们好好的，妈肯定也高兴。”
秦哲西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他转移话题，“我煮了粥，去吃点。”
秦晗也不再提了，“嗯。”
“三哥，你煮的东西真能吃吗”
秦晗坐在桌前，她看着碗里的粥，这个卖相真的不怎么样。
好像是皮蛋瘦肉粥，可怎么就看着黑乎乎的
秦哲西“”
“应该可以，我网上查的，所有的量都是定好的，时间也是。”
他说着自己低头拿勺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秦晗期待问。
秦哲西点头，“可以，长得不怎么好看，但能吃。”
秦晗白了他一眼，“大米当然能吃，主要是味道。”
“还可以。”
秦晗试探性吃了一小口，“好吧，真的还行。”
她刚吃完早饭没多久，陆寒峰就下班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中午吗”
以前中午陆寒峰都在公司的，午休时间也在工作。
“我回来煮饭。”
陆寒峰说着就要进厨房，秦晗拉住他，“我现在还不饿，今天醒的晚，才吃饭不到两个小时。”
陆寒峰放下围裙，“你吃的什么”
“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