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凛在断崖处见到的那第三个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他还是认出了那个曾经在他捡木柴时抓住他的脚腕威胁他不要出声的男人。
那个代表了他童年所有噩梦的家伙。
这么多年没见,少年一直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对方的长相,甚至在他有意识想要回忆起来的时候记忆也变得模糊不堪。然而真正见面的时候他的大脑只用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就回忆起了对方的身份。
人的大脑的潜力是无限的。从某些方面来说,远山凛希望自己不要有这种潜力。
他被对方用石头砸中了脑袋,耳朵“嗡”了一声,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他不知道对方会拿自己怎么样,也完全来不及思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突然失重摔在地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第一次苏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木屋的地板上,鼻子里都是霉味。其间身后想起了摩擦声,就像有人拖着腿走路一般,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第二次苏醒的时候还是在那间破木屋里。他发现自己被提了起来,身后许久不曾清洗的味道熏得他有些恶心,胃里一阵翻腾。
视觉逐渐恢复,他看到了站在木屋另一边的服部平次和江户川柯南。平次的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匕首,柯南半蹲在地上,右脚的鞋子发出了诡异的光。
服部平次是第一个发现他苏醒的,然而从对方的表情上来看,平次此时似乎万分希望他还是没有意识的。
“我可以先把他杀了,再把你们两个小毛孩也杀了,这样还是没人能找得到我。”
“但是他还活着,说明你还是想和我们讲条件的。”江户川柯南一针见血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把我们都杀了,从你刚看到他的时候就动手了。”
远山凛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居然带着一副手铐,双手别在背后,无法挣脱。
“把匕首贴着地面划过来,然后举起你们的双手。”男人说道,“乖乖照做。”
服部平次闻言只能蹲下来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在地板上,然后踢了一脚。匕首滑到了男人脚边,撞在他的鞋尖上停了下来。
远山凛察觉到那个冰凉的枪口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把滑过来的匕首。
更加尖锐的金属抵在他的脖子上,却不像他意料中的那样。难道不应该用刀刃吗为什么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用的是刀尖
脖子上的刺痛让他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男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刀尖似乎扎得更深了“别动。”
“或者你抓我也行别再用力了他会死的”服部平次看到刀尖刺破了远山凛的皮肤,血珠顺着侧颈的线条溜了下来。心里一紧,大吼出声,看起来似乎是想扑上去救人。
“喂服部,你先冷静一点”旁边的柯南低声提醒道。这周围只有一个口生锈的大铁锅能给他当球踢,怎奈距离有些远,现在那把枪指着他和平次,他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柯南的这句话,服部平次似乎意识到自己表现出了谈判人员不应有的急躁情绪,于是立即闭嘴,视线落在好友的脖颈上,似乎是想估计对方能撑多久。
空气一时间凝结。
半晌,男人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服部还是关西腔莫非是大阪那位本部长的儿子哈,真是多年未见了。那我手里这位,怕不是当年那个小鬼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反而送上门来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柯南愣了一下“你们认识”
“不认识”服部平次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才不会告诉柯南,这家伙就是当年企图报复服部一家结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