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凛出来玩最怕什么是逛着逛着一具尸体砸在自己面前然后莫名其妙被卷进一个案子里,然后这一整天可能都会被搭进去。
毕竟全大阪负责命案的警察都认识他,一看见他在场就过来询问目击经过。尸体对于一般人来说冲击还是很大的,尤其是非自然死亡的尸体。所以并不是所有人在遇到凶杀案的时候都能第一时间冷静下来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一字一顿地讲清楚,但是凛可以。小时候第一次撞见命案现场还会被吓哭的远山凛到现在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套“尸体免疫系统”,出了事心态也调整的很快。况且刑事部部长的儿子肯定比那些围观的群众更清楚警方需要什么细节啊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会扯东扯西添油加醋。如果案发时这个叫服部平次的家伙正好也在场,那么目击证词那部分的任务倒是轻了些,对于警方来说算是“双倍的欣慰”。
况且,发生命案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平次的脑袋中不会再有除了“推理”以外的东西。犹如上了发条的机械青蛙,除非让他把发条转完或是一棍子打坏才能停下,不然这家伙绝对不可能放弃的。然后凛就得一直操心这家伙会不会又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会不会又搞出一身伤甚至严重到需要他带着好友去医院。总之服部平次没解决案件之前,他一直都放不下心。
侦探其实是个高危行业,更不要说平次这家伙和一般只搞搞跟踪搜搜情报帮别人抓小三查私生子的侦探不一样,他现在处理的基本上都是刑事案件,和各种各样的杀人犯打交道。
说真的,凛其实很好奇为什么平藏和静华能这样放任服部平次在各个案件中穿梭个不停。要换做他的话,远山银司郎早把他拖回家关起来了。
什么想破案先把我揍趴下来再说。
想一想就不可能好吧。现在学了合气道的远山凛在自家老爸面前还是撑不过三招。
少年坐在东警署的办公室里撑着下巴注视着服部平次对着面前的屏幕冥思苦想的样子,心里默默地思考究竟是自己被诅咒了还是平次被诅咒了。
怎么跟他出来的时候总会碰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案子。
“总之先让凛带你们去我家吧。我搞定这个案子之后就回去找你们”
“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做不就好了吗”
“这怎么行那个凶手把你们大阪之行的打好兴致都给破坏了,我要是不亲手抓到他肯定不甘心。凛,没问题吧”
远山凛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询问“你的御守带了吗”
“当然,别担心用不了多久的”
服部平次将脑袋上的帽子转正,隔着身上的衣服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虽然嘴里总是念叨麻烦,但这可是他一直老老实实戴在脖子上除了洗澡游泳从不离身的东西。每年新年的时候远山凛都会把它要走重做一个,旧的会在新年参拜的时候扔进火里烧掉。当然,那个手铐上的锁片是不会扔的,每次都会跟毛笔书写的祝福语一起被凛重新装进新御守里,一直跟着他。
毛利兰问起来的时候远山凛当然实话实说,而女孩儿在听到了少年每年都会帮服部平次换新的御守的时候“诶”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个惊讶并且羡慕的表情。
“你们关系真好啊”
“嗯,毕竟我们两个都是独子,父母关系又好,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如果硬说的话,他应该叫我哥哥才对。”远山凛顿了顿,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御守从衣服里拉出来展示给兰看,语末略微上扬,听得出来他对此很骄傲,“我的御守可是全日本第一的,那个东西不知道救了平次多少回了,比清水寺还灵验。”他说的是事实,虽然听起来很像推销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