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十月份的天气是最好的。
气温适宜,昼夜平均,晴天居多且少有蚊虫,再加上一个公休“体育日”,所以很多学校都会选择把运动会安排在十月份。
而大阪改方学园作为大阪府数一数二的私立高中,它的运动会项目丰富的令人咂舌。除过各种赛跑,跳远跳高,铅球,拔河等普通学校都有的田赛径赛之外,它还涉及了游泳,自行车赛,以及各种各样的球类竞技。
服部平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证明自己的机会。当项目清单刚刚确认下来之后,他就冲上去报了名。
而远山凛似乎对于这项全校学生都津津乐道的活动没什么兴趣。他都多少年没参加过运动会了,使命感与拼搏感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就他所说的,运动会不比合气道也不比小提琴,他这几天扮演的角色无非就是称职的观众和后援。总的来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太大的期待。
看着服部平次和同学们商量训练时间的样子,远山凛不由得思考如此自己身体像正常人一样好的话是不是就能站在平次旁边和他们一起否决某个提案。
也许吧,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起码他现在可以靠技巧打翻别人了,身体素质好不好力量强不强也没那么重要了。
远山凛转过头,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操场方向。平淡的视线在扫过空无一人的场地之后,他在树林前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田礼和几个高年级的前辈
少年思索了好久也不能确定高一是不是有那么几个把头发染得和火烈鸟一样的人。所以就姑且把他们定位成“前辈”吧。
这几个人在干什么
远山凛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蓦地站起身走向了后门,一眨眼就不见了。
不论在哪个国家,校园欺凌都是长期困扰教员家长甚至全社会的大问题。而遭到欺凌的一般都是存在感很强容易受到针对的人,或是过于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再者就是那种看起来老老实实或柔柔弱弱的家伙以及身体有些缺陷的人。
远山凛六年级的时候倒是碰到过,因为他那时仍旧有些心理问题,整个人看起来蔫的不行长得又矮,所以总是被那些“精力旺盛”的家伙欺负。他切身体会过被人堵在角落里是什么样的滋味,所以才会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其实原田礼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严格地来说,这应该不算校园欺凌,顶多算作恶意骚扰。这几个男生叼着牙签把她逼到角落里,一边痞笑一边叫她和他们一起出去玩。至于去哪里玩,她只听说过那个地方不是高中生可以进的。
看那几个前辈的架势,感觉好像拒绝了就会被打。
原田礼有些害怕,可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有第一次的道理。如果她今天答应了,那么明天,后天,甚至以后的好长时间以内她都得被迫答应。不然就会引发一系列麻烦的事情。
于是思量再三,她硬着头皮拒绝了,以家里有事为由。
“哈敢拒绝老子”为首的那个高二男生把嘴里的牙签吐到了一边,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去抓原田礼的肩膀。
结果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拦下来了。
“前辈,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少年清冷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告诉问路的旅者应该应该怎样去车站一样,表情也同样,根本看不出来喜怒,“你们不回去上课吗”
上课有没有搞错,我们可是不良啊课程这种东西当然是想翘就翘掉了。
几个男生哈哈大笑。然后为首的男生甩开远山凛的手,同时推了对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