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夕答应求婚之后的周末。
她就和陆程安去了陆家。
陆程安的父母对她的态度很好, 不让人局促的热情, 以及恰到好处的照顾, 询问她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最近的工作, 以及和陆程安的生活。
陆程安的妈妈叫程栩。
陆家取名似乎都是如此,冠上父母的姓氏。
陆程安, 陆许泽。
程栩拉着朝夕的手, 语气慈和,缓缓道“陆程安脾气犟,所以有的时候他可能会比较钻牛角尖, 这个时候你别理他, 让他一个人待着就行。他脾气上来的时候, 谁都劝不住。”
朝夕笑着“他脾气挺好的。”
“哪里好了,小时候家里最皮的就是他了。”父母似乎都是这样的, 爱回忆往事, “他小时候最皮了, 要他练字, 他倒好,拉着边上的弟弟出去打游戏, 他爸打他也没用, 第二天还是那样,谁都管不了, 谁都没法管。”
朝夕“他还这样吗”
她年幼时在南方养身体, 中学时才回来, 那时有关于他的传闻,无非是在学校的风云人物,是老师又爱又恨的人,成绩好到无可挑剔,但一出教室,便是最纨绔的不良少年。
“小时候太顽皮,后来长大了也是,我和他爸都管不住。”即便如此,程栩的眼神也很温柔,泛着温柔的光泽,她嗓音低醇道,“不过还好,他没走歪,这些年也越来越稳重,工作上也没出错,他叔父也夸奖他。”
“他最让我操心的就是人生大事了,但我们向来拿他没办法,也没敢催他,就是我偶尔会做梦,梦到他眼光太高,找不到女朋友,然后就吓醒了。”
朝夕笑了。
程栩也笑,“不过现在好了,他有你了,我这心事也算是达成了。”
吃完饭之后,程栩拿了个翡翠镯子给朝夕。
朝夕下意识推辞“阿姨,这个太贵重了。”
翡翠的色泽、质感,看上去就非常昂贵,尤其是陆家这样的家庭,拿出手的东西,定然不是什么便宜货。
“什么贵不贵重啊,这就是一镯子。”程栩关切地说,“而且陆程安这小子不早点和我说,我也来不及准备,只有这么个镯子能拿得出手,你是不是嫌弃它啊”
朝夕“没有没有。”
“那就拿着。”
“”
“这镯子你戴的机会应该也不多,医生不能戴首饰的吧”
“嗯。”
“没事,这镯子你放着就行,偶尔想起来戴戴,”程栩拍了拍朝夕的手背,说,“等下次你过来,我再给你正式地准备一份礼物。”
“不用了,阿姨。”
“要的。”程栩态度强硬极了。
朝夕想向陆程安求助,陆程安却把手镯带盒拿了过来,“这镯子老太太早给我准备着的,你不拿着老太太也没人给了。”
朝夕有点儿懵。
直到回去的路上,她才知道,这个镯子是陆家的传家宝。
她摸着这盒子,嘀咕道“你家还有传家宝这种东西。”
“是不是觉得很土”
“就很传统。”
“我也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勾了勾唇,眼梢挑起细碎的笑,收起平时漫不经心的语气,声线正经极了,刻意强调,“非常传统。”
朝夕“”
你可能对传统这个词,有很大的误解。
这年过得很快。
眨眼便是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