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进来陪她,二人一个洗碗,一个擦,分工明确,分外默契。
朝夕“什么时候进组”
江渔“下下周,周二。”
“知道男一号是谁吗”
“嗯。”
“那还接”
“总不能因为他,不赚钱吧。”江渔年纪虽小,但是看的很透彻,“娱乐圈也不大,以后我和他或多或少的会有合作,难道我都要拒绝为了一个曾经追求我却没成功的追求者,不至于。”
朝夕笑了。
她就知道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碗筷都收拾好之后,江渔突然叫住她,“那位陆检”
朝夕挤了点洗手液洗手,闻言,“怎么了”
“就是他吗”江渔问,“你之前给我们看的那张照片,是假的吧,你没来的时候,陆许泽说了,陆检”
朝夕“嗯,是他。”
江渔“他看上去,人挺好的。”
“是个很不错的人,”这一点朝夕无法否认,对于陆程安来说,当检察官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选择当检察官,说明他心怀傲骨,“但是不是谈恋爱的最佳选择。”
江渔“为什么”
“花心啊。”朝夕的脸上陡然迸发出笑意,她低头洗着手,不知道自己硬生生挤出来的笑有多僵硬,“一个人身上有几十万亿个细胞,深情且专一的男人,那些细胞上都只刻着一个名字,但他不是,他的喜欢,有几十万亿份。”
“我对他而言,或许是几十万亿分之一,或许连几十万亿分之一都配不上。”
水声淅沥未停,她一直用力地搓着手,直到手背都泛红,她才停了下来。
她声音很轻,低喃道“我十年前就该明白的”
真的,十年前她就该明白的。
可为什么,十年前她还是对他心动了呢。
今晚原本是季洛甫、沈放、梁亦封和陆程安四人的聚会。
但陆程安难得休息,想和朝夕见面,因此把聚会给推了,为此,沈放还在群里大骂了他一通。
可是陆程安半路上又改了主意,说要过来。
真是稀奇。
沈放看着他推开包厢门,玩味地打趣道“怎么回事儿呢,咱们二哥不是深情种吗,眼里除了女人就没兄弟了,今儿个倒是来见兄弟了”
“把女人改成朝夕。”陆程安松了松领带,眉眼间满是不耐。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
季洛甫“发生什么事了”
陆程安点了支烟,说“我前女友是谁”
“”
三人沉默。
梁亦封抬腿踹了沈放一脚,“问你话。”
沈放很是莫名“他前女友你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前女友。”
季洛甫说“除了你,没人那么八卦。”
“”
沈放抓抓头发“不是,你那么多前女友,你指的是哪个”
梁亦封和季洛甫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陆程安明白他们这笑的意思。
换做他自己,直视过去的自己的时候,也是带着鄙夷和轻蔑的,太放纵太荒唐,任性妄为,桀骜不驯,把感情当流水般挥霍。
所以这十年苦行僧生活,他没有任何怨言。
这就是命。
他命里注定要遭受这一劫。
为了朝夕,他心甘情愿。
陆程安说“刚分手的那个。”
沈放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