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又说“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么,怎么她还生气大哥以前还说她全身上下挑不出一丝缺点,我看未必,她那性格,就不太好。”他自顾自地补充,“你看我家画水,就不这样,软绵绵的,我怎么欺负都行。”
“她不一样。”陆程安把车窗降下,从口袋里掏了包烟出来,夜风吹起他指尖烟雾,烟雾弥漫进他眼底,他嗓音粗嘎,道,“你把画水扔进季家试试,季君菱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她弄死,你信不信”
沈放“我信。”
“可这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陆程安说“她现在面对季君菱都不会有一丝的脾气,你信吗”
“我信。”
“所以你真觉得,她在生气”
“没有,”沈放疑惑,“那她那样是什么意思”
陆程安低头吸了口烟,从胸腔里吐了口浊气出来,他说“她是真的全身上下都挑不出一丝缺点,所以连生气都不会,她只不过是在很理智地分析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而她的分析结果是”
他藏在晦暗的眼睛淬出寒意,
“我只不过是她答应联姻的对象,仅此而已。”
他这句话几乎是从唇齿间一个个挤出来的,神情狠厉又阴冷。
沈放从没见过这样的陆程安,梁亦封冷是冷,但也从未有过这样让沈放惊起一阵汗栗的时候。
现在的陆程安,可怕程度几乎是十倍的梁亦封。
陆程安缓缓道“她朝夕凭什么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地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沈放揣着心肝,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二哥,你准备怎么办啊”
“怎么办”他嘴角冷冷地勾起一抹凛笑来,眼神里似乎是尸横遍野的占有欲,“她都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怎么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仅此而已这辈子都别想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