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今晚之后
她才发现,原来所言非虚。
他不仅生了张招桃花的风流面孔,他本身就是风流骨。
他不会为她停下。
朝夕当时,对二人的婚约有着十分清醒的认知,一段毫无感情基础并且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感情纠葛的家族联姻。
或许是重逢以来的种种,让她突然迷失了。
让她产生了一种他或许也会为她停下的错觉,所以她选择和他在一起,选择把这段作废了的婚约,再次提起,并且履行。
朝夕似乎也缓过了那股劲了,确实,在看到那女人身上披上陆程安的西装外套的时候,她的天灵盖像是被人用锤头狠狠地一击,脑海反应迟钝。
生气,难以置信,甚至还有羞辱感。
种种叠加。
对他的愤怒与厌恶也到了极点。
只是现在缓了过来,她重拾当时的心境。
婚约,是她和爷爷再次应允承认的,她向来说一不二,答应了的事,便不会反悔。
左右不过,再回到当初的认知罢了和他做一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不会有任何感情纠葛的未婚夫妻,互不插手对方的私生活。
想到这里,她冷静下来。
于是抬头,看向陆程安。
她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回到了重逢的那一天,她的眼里有着比利时晴朗的天,和煦的风,她像是无人区的玫瑰,傲骨盛放,漠土边境里卷席着飞扬尘土。
她脚踩着无数尸体,眼里似乎装了大千世界,但仔细看去,她眼底孑然一空。
曾经受过的伤,结成了痂。
玫瑰带刺。
陆程安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说“分得清。”
可这已经无济于事了。
朝夕说“我觉得昨天我可能表述有点问题,所以让你有点误解,我在这里重新说明一下,我说我和你在一起,是指”
她顿了顿,神色漠然,平铺直叙地像是在念稿,
“我承认这段婚约,即便我离开季家,这段婚约我也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夫,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陆程安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他沉声说“你什么意思”
“我想我表达的够清楚了,按照陆检的双商,应该非常明白我的意思才对。”她隔绝千里的架势令人心寒。
陆程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神清明,再次重复“我分得清,朋友和未婚妻的区别。”
她不甚在意地点头。
陆程安似乎是不耐烦了,伸手扯了扯领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边接起,“二哥,你怎么还不上来”
“我在楼下,你给我滚下来。”他声音冷冽。
没过一会儿,朝夕便看到了沈放。
沈放远远地就看到坐在这儿的两个人,隐隐地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他挠了挠头,慢吞吞地上前,“这不是朝夕嘛,怎么在这儿遇到你了”
朝夕同他笑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疏离淡漠。
沈放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下意识道“二哥,你惹朝夕生气了”
陆程安的眼梢冷冷地吊起,“解释一下。”
沈放“我解释什么,我又没惹她生气。”
“沈愿。”
沈放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拍了下大腿,“不是,刚才朝夕,你都看到了”他在陆程安身边坐下,解释刚才的事情,“刚那女的是我表姐,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