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言最近好像接到了某个跨国公司的委托,忙得不可开交,连偶尔电话闲聊都好像中场休息那样短暂。而楚瑜被楚琰抓去做许欢龄的苦力,每次通话都同我大倒苦水,我都怕她哪天忍不了就把许小姐给谋杀了。
至于傅阳,他跑到香港去了,至今没有回来。在此之前,我听说他去了一趟杭州。
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tsd,变得风声鹤唳起来只要一听到傅阳的消息,都会情不自禁地猜测是否与那起车祸有关。
杭州。
自六岁离开老宅之后,傅阳便鲜少主动回家。傅青岳应该还在美国,而老爷子也逐渐退居二线,不常直接下令。
然而傅阳还是不接我的电话,我对此束手无策。
这种僵局一直持续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我跟嘉虹到外滩边上的一家咖啡厅喝下午茶时,遇到了许欢龄和他。
我们所在的这家咖啡厅算是不少沪上有钱人和明星的常去地点,对隐私保护极好,然而所有“极好”都很难做到“完美”。
因为人只要进出就不免会被人瞧见。
傅阳大概是被许欢龄强行拉着来的。他被墨镜遮掩住的面容虽然窥探不清,但只一眼就能看出他从内到外散发着的不愉。
许欢龄现在还不算大众知名的明星,在社交场上还是“南洋许家千金”的名头最为响亮,不过在上海,她的名头并不算管用。只不过她的美貌惊人,像一朵朝生夕死的昙花那样美得清幽。
美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她一进门便好像自带光环,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我首先看到的是傅阳。
出乎我的意料,傅阳又恢复了我记忆最初的金钱豹的模样。
一件铅灰色亚麻西装,开了两粒扣子的烟粉色衬衫则是丝绸质地,在灯光下泛着昂贵而又脆弱的光泽,也衬得他的颈线优美而充满力量迷人而又危险。
他这副花枝招展的雄孔雀模样,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此人是一个纨绔公子。
我与他毫无征兆地对视,就这一刹那间,目光所及之地都尴尬得好像快要凝结成冰。
许欢龄似乎没注意到我,还在单方面地试图与傅阳聊天。傅阳根本不睬她,藏在墨镜下的双眼始终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仿佛具有实质,灼得我的肌肤发疼。
然而就在我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的那一刻,他突然大步流星地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到许欢龄原本完美精致的假面上倏地出现了一道裂痕。
“柏小姐。”
傅阳取下墨镜,首先向嘉虹打了声招呼,嘉虹露出了一个敷衍意味极强的微笑。
他对此毫不在意,也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能麻烦你让我和estee单独谈一谈吗”
嘉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嘉虹就了然地站了起来,轻声说了一句“请便”,就悠悠地走到了大厅对角线的另一端去了。
傅阳坐了下来,这圆桌太小,而他的身形又高大,便显得他身上那种侵略感几乎到了慑人的地步。他不说话,单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抬起茶杯,垂下眼来避开他的眼,轻轻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他回答道,“对不起,一直没接你电话。”
我对他老老实实道歉这件事感到格外惊讶。
“傅阳,你是故意的吧”
傅阳“嗯”了一声,面无愧色,甚至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