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起来有些危险。
我重新被那种冲动给俘获。
“等电影结束了,你愿意再看一部电影吗”
叶斯言问“是谁的电影”
我双手覆上他放在扶手上的手背,向他倾身,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宋纤澄的电影。
“你愿意看吗”
叶斯言笑了。
我喜欢电影,我也拍过电影。
但比起“电影”,我更想称它为“试验品”一个导演系学生的一次拙劣幼稚的玩乐作品。
这个世界上,看过它的人不会超过100个。
saon先生曾经建议我把它带去圣丹斯电影节,出于某种自卑和自傲的混合欲望,我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将母带封存在我的电脑里。
我们回到我的公寓,叶斯言坐在沙发上,而我在调整投影仪,非常简单的一个步骤,我的心脏竟然跳得越来越快。
回溯上一次将它展示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情景,仿佛已经过去几个世纪。
这有一种将我的胸膛打开,然后向叶斯言展示我的心脏的错觉。
“首先。”
投影仪已经调整好了,我打开了acbook,然后看向叶斯言。
“你应该不反感同性电影吧”
他愣了一下。
我突然就乐了,没等他回答就按下了播放键,然后拉开了两罐冰啤酒,分给他一罐。
投影仪亮了起来,幕布上浮现出四个单词
“ chasse aux aions”。
寻找蝴蝶。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电影开始了,首先出现的,是近距离镜头下一张女人疲惫不堪的脸。
每一道光线、每一件道具、每一句台词、每一次运镜、每一个镜头转换,还有镜头里那些或美丽或平庸的面容,我都熟悉到了极点。
蓦然的紧张感使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动。
joe站在曼哈顿岛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
黄昏如血,她双眼放空,与每一个流浪在纽约街头的无家可归者毫无分别,永远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christe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金发美人总是被认为空有美貌、脑袋空空。而christe就是bonde中的bonde,她是个艳光四射的尤物,但却愚蠢庸俗。
她和joe相识。
后来,她们在酒吧门口旁若无人地接吻。
这时纽约下雪了。
这场雪的雪花很稠,降下来,连成一片,像是无边无尽的白海,看着美妙,站到里面去马上就会被冻坏骨头。
雪落在christe的金发上仿佛为她戴上了一顶白钻镶成的冠冕,她美得虚幻而joe与她截然不同,她是现实的丑恶、是混乱的、糟糕的、肮脏的现实。
joe将她抱在怀里,有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下,但是christe没有发现。
她什么都发现不了。
每次看到寻找蝴蝶中自己那极其青涩的镜头语言,我都会变得有些坐立不安。于是,我悄悄地窥探着身旁的叶斯言的反应,却发现他看得很专注,我猜不到叶斯言的神情中所含的意味。
但我的情绪却莫名地高涨起来。
低度数的黑啤酒原本是不可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