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才不会轻信男人呢”
傅昭的话仿佛具有魔力一般盘踞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曾散去,甚至快要变成一团迷雾将我吞噬进去。
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指傅阳,还是叶斯言
也许她只是在故弄玄虚,想让我变得草木皆兵、进而疏远叶斯言,或者诱导我与傅阳发生争执。
我抹了一把脸颊,走出了淋浴间。
但我更倾向于怀疑傅昭。
周六很快就到了,我早早就打扮好了自己,却始终摆脱不了心事重重的状态。
昨晚,我和傅阳通了一次电话。他最近一直在忙智库合作的事情,浓重到极点的疲惫几乎可以从他的声音中满溢而出。
我告诉他傅昭所说的话,他听后笑了笑,未做任何评价。
在这通电话的最后,金钱豹懒洋洋地告诉我“我在伦敦给你买了一件小礼物。”
我问他是什么,傅阳置若罔闻地继续说道“周日下午三点我来过来,乖乖在家等着。”
这让我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当我醒来时,已经到了午后。
失眠让皮肤状态变得极差。为了让妆容依旧精致无瑕,我放弃了裸妆,整个人如同戴了一个假面那样,望向镜子时只能看到一张如人偶般失真的面容。
叶斯言已经到了,我连忙下了楼,然后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他。
我听不到他的话语,但由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似乎是件麻烦事。但他几乎是瞬间就看到了我,于是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
依旧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不同于我所认识的任何男人,叶斯言着西装时的气质卓然,俨然是从上世纪初的黑白照片中走出来的高门少爷。
不过他今天没有系领带,显得随意了不少。
叶斯言走近我,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笑道“非常感谢你,密斯宋。”
我眨了眨眼,问“感谢我什么”
他也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感谢你这么好看。”
我笑出声来,正好叶斯言把车门打开,我倾身进去。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白蔷薇,洁白的花瓣重重叠叠,如山巅残雪般纯洁无瑕。我放在膝上,拿起插在花枝之中的卡片
献给纤澄,
叶。
叶斯言伸过手来,将落在我手背上的一滴露珠拭去“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是个只会送花的无聊男人。”
我凑近了花瓣,轻轻嗅了一下,蔷薇浓郁的芬芳在封闭的空间内更加明显。
“事实上。”
我把卡片收到包里,冲他摇了摇手指,“你会送花,这已经打败了这个世界上至少98的男人了。”
叶斯言的眼睛弯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了我作乱的手指。
像我这种靠裙带关系实现飞升上流社会的原无产阶级,对约会地点的喜好向来都十分平民化。不过我从来没有尝试过拖着出身上流社会土著的约会对象陪我共沉沦,除了傅阳。
所以我没想到叶斯言会主动提出去看电影。
他可以去画廊、去艺术馆、去博物馆、去酒吧,但是,电影院
当叶斯言和我站在售票柜台前等爆米花的时候,我一直在偷看他他的姿态格外泰然自若、格外熟练,超乎我的预料。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可口可乐,问他“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和碳酸饮料和爆米花已经不搭到一起出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