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双侠说是为游云宴而来,但几人如何听不出他们是为丁月华赶来。
“如此,展某先谢过。”展昭笑还一礼,又想起一事,竟是踏前几步送丁月华往外走。
白玉堂眯起眼,心头且暗道这妮子向来是瞧着落落大方、闺秀风采,实则本性孤僻凶悍,最是主意大的,今日倒是如他所料,肯听展昭几句劝言。那头他又隐约听展昭与丁月华说起,在这城内瞧见了桃木教那逃亡在外的女教主,叮嘱她在渝州多加提防。丁月华闻言虽是面露意外古怪之色,仍是好声好气地与展昭道谢,提着那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湛卢离去了。
暮春早晨,暖阳在空,花开烂漫,街道车马人流。
麻杆儿瘦的年轻人顺着无人的小巷,七折八拐,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府衙的角门。
渝州城南,丐帮分舵。
待展昭再折回时,白玉堂与风长歌又是在厅中太师椅上坐着,俱是大马金刀的坐姿,俨然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又或者在展昭看来,分明是白玉堂气势如虹,摆了一副不问得满意绝不罢休离席的架势。
风长歌摸着下巴豪饮了一口酒,方才问道“二位还有什么要问”
白玉堂眉梢一挑,“风大侠既是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
“雷家,雷琼和雷家图纸”风长歌笑了笑,手里晃着他的小酒坛,“二位既然对图纸并无兴趣这么说来,近日的江湖命案,与四年前覆灭的雷家脱不了干系”他不等展昭与白玉堂作答,又自说自话道,“也是,四年前他们能用勾结魔教为由,逼死雷家满门,今日既然与那唐门小娘子有了牵扯,定然也少不了新仇旧恨和雷家图纸的事。”
“虽非有意于此,还要请问一句风大侠,这雷家图纸是何物”展昭且问,风长歌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引他入座。
听这声问,风长歌神色古怪地端详了他们片刻,见他二人果真是半点不知,唉声叹气地摇头笑了一声。他语气淡淡道“也非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是一张地图罢了。”
白玉堂神色微顿,似是明悟,“什么东西的地图”
自然不可能是大宋地图,于江湖人而言这山川地理的图纸并无甚用处,可见图纸上一定标注了要紧之地。
“藏宝库。”风长歌笑的开怀。
“雷家图纸是一张藏宝图”展昭也缓过神,“江湖人趋之若鹜,莫非是什么神兵利器”
风长歌不答,反而笑问“你们这些年轻人,往日都不听长辈讲江湖旧事罢”
“”二人神色微动,未有作答。
这么说来,这藏宝图该是江湖早有的传闻。
只是他们行走江湖多年从未闻说有这么一样藏宝图。
行走江湖的侠客哪个儿时不曾对江湖心生向往,缠着长辈讲这旧日江湖、武林传奇,只是细说来,都没了这机会罢了。白玉堂亲兄十年前英年早逝,俱是商客的双亲也是被人所害;后至陷空岛数年,白玉堂早过了听他人传奇的年纪,四位义兄未免谈及在江湖盛名的清风刀客白锦堂,自然只说近日江湖变换,绝口不提去年人物。展昭随父亲引路习武,对江湖旧闻皆是从幼年撒手人寰的亲父口中得知,母亲素来不问江湖。
风长歌好似察觉到自己言辞不妥,便止住了这话头,径直道“到底是个什么宝库,其实并无人知晓。有人说是神兵利器,有人说是绝世神功的秘籍,还有人说藏着数不尽金银财宝,说那是一人尽平生所藏的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