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姓于,单名笙,你可以跟师兄一样叫我阿笙,今年九岁,在这三年,学习武功医术花草种植,爱好做饭,师兄说姐姐你今天会醒,我特地去采了菜煲了汤打了头野猪回来,姐姐你先坐下休息会儿,跟师兄聊聊天,等我给你做饭,大吃一顿补一补。”
无疆头一回遇到这么热情的小孩,话说得很快跟连发的羽箭一样,完全没有她插嘴的份,等到他说完了才找着个机会,道,“你好,我叫炊烟。”
“炊烟姐姐,师兄早就跟我说过了,来来来,先晒晒太阳。”他松开无疆的腿,正想去拉她的手,还没伸到,却被另一只手拦住了,维护道“小心,她手背有伤。”
阿笙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背还缠着白布,缩回了自己的爪子,贼兮兮地瞄了西流一眼,“还是师兄细心,炊烟姐姐你知道吗,师兄每天起早贪黑地给你采药、捣药、煮药、换药、喂药,每天守在花阁,生怕你醒了第一眼没见到他,他”
阿笙还待滔滔不绝,那只手又捂住了他的嘴,“阿笙,你的野猪要跑了,快。”
什么,野猪明明已经迷晕了绑起来了呀,怎么会阿笙转头确认的瞬间两人已经跑远了。
呵呵,师兄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西流从水中取出一碗粥来,这粥里有杂粮百合和药材,即饱腹香甜又调理身体。西流每日煮一份新的放在一处专门的温泉里温着,等无疆醒来便可以喝,先垫点肚子,恢复一下味觉,才能进食其他东西。
无疆手上缠着白布,西流低头轻笑,“要不要我”
“不用。”后面三个字还没出口,无疆一下子拆开了手上白布,端起碗自行喝了起来,“感觉手好像不疼了。”她一边喝一边解释着。
常人这个时候还在艰难的结痂阶段,她的手背已经长出了一片红嫩的新肉,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得跟其他地方一样,看不出曾经受伤。
西流还在研究她的手,她已经放下碗筷,伸出刚才被自己咬伤的舌尖舔了舔嘴角,露出满足的笑,然后侧身问道“刚才那小孩,阿笙,能收拾得了那头野猪吗,看着比他人还大,要不我们去帮把手”
两人来到厨房的时候,阿笙正一个人摆弄着三个灶台三口锅,每个灶台前都放着一把凳子,他小小的身子站在上面,正上演一场“庖丁解猪”,手法娴熟流畅十分老到。
无疆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多虑。
阿笙听到身后动静,转头看到两人站在门口,小手一挥,刀光一闪,道“炊烟姐姐你快出去,这里油烟重,对姐姐皮肤不好”说完轻盈一跃,跳下凳子,钻到另一个灶台后面加了一把火,堪称临危不乱,井井有条。
无疆站在门口出神地望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进去无非是给他添乱,侧头看了一眼一脸欣慰的西流,默默地退了出去。
孤峰千仞,山河辽阔。
无疆立在崖边,身上披着件极稀有的银蓝色的狐裘大衣。
西流从延武那里拐来送给她的赤红色狐裘扔在了原先的马车上,这件银蓝色的狐裘是用早年师父从北方极寒之地打的北冥蓝星狐皮毛缝制而成,颜色特别,也比寻常狐裘暖和,无疆裹上身之后便觉浑身温热,跟着西流在这山上走了一圈。
“原来你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无疆低低感叹道。
这里古树深幽,微风一扫树叶摩肩擦踵发出簌簌的声音,给人悠然宁静的感觉。虽是深冬高山,这里的花草却繁盛依旧,一种叫“如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