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萨斯轻轻抚去阿碧丝的泪水,把她紧搂在自己的胸前,在她光洁的额头烙下温柔的一吻,无言地安慰着。这音律并不是他第一次聆听,但如此的空灵,还是让他深有感触。只可惜,它们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有如此美丽的一刻。“弗里德,说句实话打破你的浪漫情怀。妙音是对于人类而言的,或许在它们自己听来,这是某种信号。别忘了,鬼蛇是为了交配,才发出这种声音。至于,这种信号对鬼蛇娃娃意味着什么,那就只有它们自己知道了。”
毕古斯罗轻叹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都非常美妙难怪,那些女人会被鬼蛇迷惑的往森林深处而去。”
“它们其实也挺可怜的,”艾芭怅然地道,“诞生于世,又不容于世。这世界的法则也不知道是怎么定的。既是这样,何苦让它们来这一趟。”
“无论怎么样,任务基本算是完成了。下一层还去不去”弗里德看着皮子地图上闪烁的红色莹光。
“去怎么不去”艾芭大声回答,“没听那男人说吗诅咒师把他毕生的宝藏和法术全部放在了这里。这样的邪术我可不要,但珠宝,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真是的,艾芭。你看看这些东西,还敢碰诅咒师的珠宝别什么时候中招都不知道。所谓的宝藏,很有可能就是这些古怪的东西。”毕古斯罗举起灯,照着一地厚厚的灰烬。“说不定,下一层还有更古怪的。”
“古怪古怪古怪古怪古怪”被被们高兴地恐吓着艾芭。
“毕古斯罗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不是找到通道了吗我不相信,诅咒师自己上上下下出入这里,还得跟这些东西打交道”
“冲天钻”心情低落的阿碧丝懒得废话,一下子把标示着通道的地方打了个大窟窿。温暖的淡黄色灯光一下子晕染了周边的黑。
大家一下子都有点讶异之前的种种,给他们留下了,诅咒师喜欢黑暗的印象。这种突然而至的亮光,让他们觉得好突兀。
“这个不会是陷阱吧”艾芭迟疑地问。
毕古斯罗呼一声拂熄了手中的灯,“是陷阱我也要走那条路。举灯举得我手酸。不是还有阿碧丝咩。有阿碧丝的结界在,要想搞突袭,可不容易得手。阿碧丝,累吗累了的话,我们休整一下再走”
“不用。”阿碧丝摇摇头,只是精神有点颓顿,打起精神,阿碧丝正要出发,忽地就感觉拉克萨斯不对头。“拉克萨斯拉克萨斯你怎么了”手掌之下,拉克萨斯的心跳忽然飙得极快,像是要跳出胸腔一样。阿碧丝大惊失色
拉克萨斯一下子抓着胸口,脸色发白,眉头紧皱“不是我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老头子吗不不,那个老怪物,不可能出事的,不可能”
“拉克萨斯”“拉克萨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弗里德,毕古斯罗和艾芭也围在了拉克萨斯的身边。
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拉克萨斯看着阿碧丝吓得惨白的脸,勉力安慰,“没事,就是忽然有点不安。”
“是会长吗”阿碧丝第一直觉。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拉克萨斯,阿碧丝知道他非常在意会长,以及,那个他难以诉之于口的父亲。血缘这东西非常奇妙,心灵感应不只在双胞胎身上出现过。“要不,我们回去吧。反正异动也基本调查清楚了。后面的圣骑士应该也会进来扫尾的。”家人一但出事,而自己却不在身边、帮不上忙的遗憾,阿碧丝不想让拉克萨斯经历。
强压下心里的骚动,拉克萨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老头子很强,能打倒他的,没有几个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