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艾芭,这个男人”毕古斯罗很想取笑同伴一番,但这个男人太过邋遢,他实在调侃不出口。衣料昂贵合身得体但皱巴巴的衣服上带着明显的污痕,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身上有一股酸臭的酒味。惺松混浊的眼睛下,眼袋肿泡着,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本来还算顺眼的五官被腊黄的脸色所侵食,带了几分猥琐。
艾芭把眼镜重新戴上,刚刚还满带怒气的脸此时却不带一丝表情。她一言不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对他做着评估。
不是阿碧丝太过自大,他们五人站在一起的气场,有点眼色的人都不会有哪个胆子敢轻易上前招惹。这就是火车上那个佣兵头子按着同伴不让他惹事的原因之一。这个男人,不是十分没眼色,就是手里握着,自认为对他们十分有用的信息,并不是无的放矢。
“请恕我刚才的无礼,”对上艾芭隔着眼镜的眼,男人慢慢收回了脸上的嘻笑。一本正经行了个礼,“请问各位是否为了西部那个传闻而来如果不是,我这就告退。”言毕,那满含血丝的眼期待地看着艾芭。
阿碧丝挺纳闷,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认为艾芭在他说了刚才那句话后,还有心情跟他讨论传闻的事艾芭到现在都没有给他教训就让她够吃惊的了。
毕古斯罗张大嘴巴,拖着长长的舌头一下子窜到男人面前“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这动作骇得男人一下子退了几大步,艰难地咽下几口唾沫,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只是想换两个钱花花,并无恶意,并无恶意我保证,这个消息对你们有用,非常有用。”
费里德递了个眼色给毕古斯罗,并微微点了点头。毕古斯罗和艾芭刚上火车就发生了袭击,还不清楚此行的目地。“哦”毕古斯罗跷起了双手,“那你好好说说看。有用没用可不是你说了算。”
阿碧丝手指动了动,悄无声息在六人范围内构建了一个小小的结界,隔绝路人的耳朵。
火车那一幕,让她意识到,她的防御还做不到像艾露莎的魔法铠甲那样,受到攻击自动防御,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提前做好准备。虽说会耗用过多的魔力,但对她来说,魔力不足一直不是她的问题。
男人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解释着他所知道的,“圣堂在很久以前,曾经追捕过一位诅咒师。那位诅咒师的邪术非常强大。他能让死者复活,为生者引魂。据说,当时他把一位被圣堂好不容易处死的异端复活了,从而被圣堂下了通辑令。圣堂派出了众多的好手,据说,连传奇圣骑士都出动了,也没能把他捉住。”男人指了指沙漠之海的方向,“之后,他逃到了那里,任凭那些人再怎么寻找,也没有了他的踪迹。”说着,男人露出了几分向往,“传说,他把他毕生累积的财富,还有强大的法术藏在了他建立的沙城之中。沙城就在沙漠之海中心的地底之下。这次,西部传出来的异状,就是有人传承了他的意志,习得了他的法术,报复教会而为的。”
阿碧丝听着,怎么就觉得这桥段好熟悉“你莫要告诉我,你手中有沙城的地图。然后,你是那诅咒师随从的后代,为生活所困才逼不得以把祖宗留下来的地图出售。”这可不是武侠剧中经典的藏宝图情节居然,西方世界也有而且,嫁接到诅咒师身上去了多么的神奇
男人激动地点了点头,“小姐我所说句句实话我可以以祖上的名义发誓”男人举起手做起誓状。
“别搞笑了”艾芭刷一声打开扇子摇着,“你骗小孩子呢诅咒师这种东西,早在几百年前就消失了。在现在,这就是一个传说。别以为随便编个故事出来,我就不会教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