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堤之上,阿碧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依着雕花石栏杆,她看着下方海滩之上,悠闲地玩闹嬉笑的游客。带着些腥气的海风温柔地撩动着她的长发,再轻轻地往后方的城市掠去。
离丽莎娜的意外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时间,岁月把那曾经的伤痕一层层裹了起来,如海蚌般,只留下一颗永远硌在心头的珍珠。
两年的时间啊阿碧丝对走过她身旁朝她吹口哨的少年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十三岁的她,身量开始抽长,脸也长开了,胸部有了柔和的曲线。对着镜子的时候,阿碧丝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莲娜的翻版。鬈曲的红发不像妈妈喜欢盘在头上,长长地披在身后,碧绿地眼睛眼尾微微向上挑,眉毛弯弯,秀气的鼻子挺直,粉色的唇未语先笑。
“拉克萨斯”阿碧丝对着马路对面的帅哥招了招手,看着他往自己这边走来。两年的时间,拉克萨斯已成长为真正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有力的肩膀更宽阔,蜂腰猿背。阿碧丝着迷地看着拉克萨斯越走越近,海风把他的披风高高鼓起,如天神降临般。要不是脸色实在凌厉,估计在路上,能有女人为他尖叫。
“怎么样纳兹应该快要到了吧”接过他递过来的雪糕,美滋滋地舔了一口,阿碧丝问道,“我们真的不管那家伙打的可是我们妖尾的旗号哟”
拉克萨斯盯着还没有走远的少年,答非所问,“那是谁”
“噢”阿碧丝回过头看了看,“不认识刚刚路过而已。”
拉克萨斯没有作声,还是盯着少年的背影。
前方的少年不知为何,忽然就打了个冷颤,疑惑地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耸了耸肩头。
阿碧丝觉得很好笑,面上却一点也不显。这样的拉克萨斯很可爱
拉克萨斯与她的关系,非常地奇妙。要说,他们最亲近,现在的拉克萨斯已经不会像从前,动不动就把她抱在怀里。有时自己兴起,紧紧抱着他跟他撒娇的时候,他甚至会阻止自己的靠近。但要说他们比以前疏远,更不对。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不自觉会把自己最自然的一面表露出来。比如她的失常,他的痛苦。她的胆怯,他的笑容。
同行的两年,他们俩人去过各种地方,也见识过各样的人。不管是兴趣相投的朋友,或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敌人,从来没有人能插在他们中间。就算是视拉克萨斯为超级偶像的弗里德也不能。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不错,不是吗
唉,不知道弗里德和艾芭葛琳在公会习不习惯他们与拉克萨斯一样,对着别人不太能表达出自己真实的心意,还有毕古斯罗这个因为把公会标志打在舌头上而常常吐舌头的家伙。出来太久了,也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纳兹应该在火车站了。”雪糕店的老板也是位魔导士,魔力不强,但消息灵通的很。拉克萨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笑,“那个蠢货冒的可是他的名,没理由让我们帮着收拾”
阿碧丝闻言,扑哧一笑,“不是因为你想看他晕菜的样子”松松挽着拉克萨斯的手臂,咬了口雪糕,阿碧丝打趣他,“自己有这毛病就算了啊”揉着自己的腰,阿碧丝停住了话头。这个男人,有时候也让人着恼的很。指着港口一艘船,对拉克萨斯说“就是它了。今天晚上起航,开往波斯哥。”
“这样不是很好嘛,坐完火车再上船,”拉克萨斯揉了揉阿碧丝的头发,“那家伙会玩得很愉快的。”
“唉上次评议院已经给各大公会发了通告批评我们了耶这次别又搞出什么大动静才好啊。”想了想,几口啃完手中的雪糕,抱了下拉克萨斯的腰才松开,对他挥挥手,“拉克萨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