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小时候,会是那屠龙救公主于水火这中的骑士;长大一些,会是那骑着白马翩翩而来,给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王子;再然后,是可以为自己只手遮天,挡住一切灾难厄运的国王;当老暮之年,英雄只能深深埋在了心里。
阿碧丝的英雄,是黑暗之中,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免于被吞噬蚕食的有力臂膀;是痛疼之中,温柔呢喃轻声安慰杜绝伤害的低沉嗓音;是暴虐阳光下,弯下挺直的腰肢为她带来片刻荫凉的高大身影。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样子,他却总能在她需要时而出现。
在精神病院里被电刑折磨得死去活来之时,在无尽头的恐惧幻像之中,还是阿碧的阿碧丝数不清多少次向万千神衹祈求,希望心中的英雄能来到她的身边,即使只是拿着镰刀的死神,她也心甘情愿。只是一次次的希望,只获得一次次的失望。
意料来得如此突然,让她毫无防备梦里的恐惧,终于把英雄召唤了出来是因为,这里是魔法的世界吗阿碧丝搞不清。
但她绝不会放手把他弄丢了。
所以,当妈妈不太愿意让她留在公会的时候,她张开了眼睛。
他长得很美,充满力量的美男性用美这个字好像有点不太合适,阿碧丝模模糊糊地想。但除了美,阿碧丝想不出其他能准确描述他的词。
像哥哥彼得的金色碎发,却不像哥哥那般柔顺,额前的刘海往左边偏,垂过暗金色的左眉,后面略长的发尾向上翘,张扬而不屈。眼珠是烟灰绿色,很漂亮。阿碧丝留意到,它的颜色会根据他的情绪变动而变动,愤怒的时候像森林中的晨雾,偏灰色;温柔的时候,却像苍劲的松叶,墨绿色。鼻梁很直,方正下巴,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原因,线条很柔和。阿碧丝可以想像,他成人那时,将是如何的刚毅英俊。
“阿碧丝阿碧丝身体觉得怎么样痛吗”莲娜焦急的呼唤让阿碧丝回过神来。小心地坐起身,毯子顺着身体滑落到脚边,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淤青,“嘶”有点痛。
“阿碧丝,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跑出了旅店”莲娜看到女儿痛苦的脸,又难过又心疼。
阿碧丝想了想,自己好像是一个人跑出来了,但为什么会跑出来她想不起来了心中惶恐不安,为了掩饰,她急急地解释“有个怪物他打我”声音尖锐得有点刺耳。
“阿碧丝”莲娜忧心忡忡地拍着女儿的背。
“哇哈哈”马卡洛夫放声大笑,“嘛,要说怪物,那孩子也算是个小怪物吧”
“切”拉克萨斯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不用怕他,就一小兔崽子。你好好修炼,搞不好还能打得他满地找牙。”像是想起了什么,拉克萨斯咧嘴而笑,“你踢他那一脚就很不错”估计那小子当时也是痛得厉害那地方嘻
哈打得那个怪物满地找牙阿碧丝很怀疑
“小娃娃,”马卡洛夫跳下沙发,伸长手臂摸了摸阿碧丝的头,“妖精的尾巴可是个快乐自由的公会,你不会后悔留下来的”说完,不能阿碧丝的回应,转身走了出去。
拉克萨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耸了耸臂膀,跟着出去了。
阿碧丝抬眼定定地望着久未说话的父亲。
母亲很爱她,太过溺爱的那种,父亲也爱她,只不过会比较理性。父亲会听取母亲的意见,但同样,父亲做出的决定,母亲极少会坚决地反对。能否留在这里,决定权在父亲的手里。
“阿碧丝,虽说你的年纪还小,但是,”菲烈认真地看着女儿,“爸爸还是希望,当你按着自己的心意,做出了你的选择时,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