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院一直有人洒扫,与三年前变化不大,林福沐浴之后便上床沉沉睡去。
襄武郡王府,秦韵回到阔别多年的家,当初她住的小院已经被改作侄女的住处,另外收拾了一间院子给她。
郡王妃担心女儿不高兴,连连说这小院都是她一手布置的,若是不喜欢就再换一间院子。
“母亲,不必麻烦了,我也住不了多久,随便就行。”秦韵说。
郡王妃一怔,看着女儿沉静的侧脸,发觉她实在是变了太多,她都快不认识了,不由惶然向夫君看去。
襄武郡王眉头皱成个“川”字,不高兴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故意伤父母的心吗”
秦韵说“实话而已,陛下已经允了我,让我在扬州开公主府,那我是定要回扬州的。”
“扬州”郡王妃失声。
襄武郡王气道“你这是故意堵我们的心是么”
秦韵理了理衣袖,编了金线的云锦流光溢彩,然后抬头冲父亲一笑“过朱雀大街时我瞧见了卫国公家的女眷,啧啧,一个个看我的马车就像看什么脏东西,父亲,您的名声不要了吗”
“你”襄武郡王胀红了脸。
“韵娘,你这么说就是在挖母亲的心啊。”郡王妃哭道。
看母亲哭得厉害,秦韵终究做不到铁石心肠,低声劝慰道“母亲,我在扬州真的很好,每日游山玩水,没有人敢对我指手画脚,我还和阿福一起建了一个化工农药工厂。”
化工农药工厂郡王妃不懂这是什么东西。
秦韵说着忽然福至心灵,一把握住母亲的手,认真说道“母亲,你若是不放心,不如等我回扬州了,你跟我一起去扬州吧。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扬州真的很美,又是南北集货之地,还有好多京城都吃不到的好东西呢。”
接下来就是她秀口才的时间,一样样扬州美味、番邦美食被秦韵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生生把襄武郡王和郡王妃说饿了。
“母亲,您跟我去扬州吧,我可是扬州首富,我来奉您给您养老,京城有什么意思呀,就让父王一个人在京城呆着吧。”
若是林福在此,肯定会说清河公主很有做传销的潜质,看她这洗脑功力,不到三刻钟,就把郡王妃洗得蠢蠢欲动,就想跟着女儿一道去扬州,看看她扬州美景、品品扬州美食,也能不再理会秦淅的流风,眼不见为净嘛。
“胡说八道哪有外嫁女把娘家母亲接去侍奉的”襄武郡王要气炸了。
秦韵哼“以前没有,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有,反正这京城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她握住母亲的手,“就这么说定了,来人,快去帮郡王妃整理行李,本公主十天半个月的就要走了,别磨磨唧唧耽误事儿。”
襄武郡王一声爆吼“谁敢妄动”
清河公主大声喝斥“还不快去”
父女俩针尖对麦芒,都怒目而视,谁都不退让。
片刻后,秦韵说“反正父王您身边多的是人,母亲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就这么定了,您要是不答应,我就去跟皇叔请旨。”
曾经她觉得男子姬妾成群很正常,毕竟高门大户里的男人不都这样,不给丈夫纳妾的妇人还会被说成是妒妇。然而跟林福深谈过一次后,她发现这些想法观念都是狗屁,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左拥右抱快活得很,女人就要贤惠要大度要打破牙齿和血吞。
“白池周在外头养了几个小娘,还跟须永寿、冉旭等人不清不楚,现在他尸体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秦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拉着母亲进卧房,把父王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