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接过信,疑惑蹙眉“什么时候发现的”
胖管事说“今日一早后头仆役洒扫,发现了这个,就可以拿来给我了。”
林福把信翻来覆去看一遍,才把弩箭抽出来扔一旁,打开了封口。
信上一行秀气小字昨益小胡子见寿密谈。
益小胡子
这是什么东西
见寿密谈寿须永寿
益小胡子
“那个人啊”林福恍然大悟。
把信揉成了一团,林福在屋中来回踱步沉思, 片刻后, 她大步出去, 边走边对胖管事说“快快派人去将牧大夫请来, 就言我有要事相商。”她自己去找林昉、寇朝恩和班阴。
半个时辰后, 五人在小黑屋里如此这般商讨了一番, 最终定下引蛇出洞方案。
商量完了, 林昉才问了他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这信是谁给你的”他指着那张被小弩箭洞穿的信纸。
林福摇摇头“不知道, 不像是察事听子的行事作风。”
寇朝恩点头“察事监自有传递消息的方法, 不会用这么粗劣的手段。”
“难道是晏御史”牧良玉猜测。
林福把眼珠移到最左, 瞅着牧良玉。
牧大夫不愧是纵横官场几十年,一点儿也不会尴尬不自在,还冲林福笑得和蔼可亲。
班阴当然要帮自己上峰“牧大夫,我们长史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就是谴责你抢人的无耻行径, 你大可不必笑得如此开心。”
牧良玉被说“无耻”也不生气, 依旧笑得和蔼可亲, 对班阴说“若非老夫要走了晏御史,班仓曹你哪里有机会跟在林长史手底下。”
班阴恍然对哦,那他不是得感谢牧大夫么。
林福“”
林福“你是不是傻,晏陈升了官阶,不去御史台,屯田司主事也是你。”
班阴又恍然对哦,晏御史去哪里跟他入流去屯田司并没有关系。
遂怒视牧良玉。
牧大夫笑眯眯。
寇朝恩无奈敲敲案几,提醒“诸位,说岔了。”
又说回正题,牧良玉道“老夫有一个疑惑,这信上的益小胡子是什么人,会让不知名之人特意传信给林长史。”
林福环顾一圈,其他三人亦是满脸疑惑,她沉吟许久,终是下定决心,翻出一只檀木锦盒,取出里面叠得四四方方一张纸,摊开在众人面前,说“此人,我在几年前无意在京城西市撞见他与太子密会。”
四人悚然一惊,不可置信。
林福看向林昉,说“大兄,你是否还记得,你从青州回来后不久,我们俩一同去西市玩耍,在谢窈娘的酒垆前遇上的一件事。”
林昉皱着眉回想了一下,猛地一拍手,说“我记起来了。高拱被人找麻烦,太子出面帮他,那人不识太子,太子身边也没跟着侍卫,是我们带着护卫家丁上前解围的。”
牧良玉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怎么孤身去鱼蛇混杂的西市。
林福说“在太子前去帮高拱时,我看到了太子与此人在一脚店前头说话,随后太子发现了酒垆前在闹事,与此人说了几句后前去酒垆解围。因为觉得太子不带任何护卫来西市,行为太过怪异,我在回去后凭着记忆将此人画了下来,模样不说十成十一样,至少七八成对得上。”
“太子只身去西市见这个人,他什么来头”牧良玉道。
林福看向寇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