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煞白煞白的,须永寿心中疑惑,不是说林福受的是轻伤,怎么瞧着严重得很。
林福有气无力歪在凭几上,惨白脸,半阖眸子,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朱槿使劲儿瞪须永寿,故意嘟囔得很大声“我家长史受伤这么严重,不去追查凶手,还上门来说东说西,有什么好说的,没看我家长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须永寿黑了脸,看林福脸色实在难看,到底没有多说。
不多时,于文吉回来,对须永寿说“已经让人将尸体送去义庄了。”
须永寿站起来说“那本官就先告辞,林长史好生养伤,本官会尽全力追查幕后真凶。”
“哦。”林福说“慢走,不送。”
她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恶劣了,但须永寿偏偏发作不得,毕竟她才遭逢刺杀,还受了伤,瞧着又不大好,只能忍了。
须永寿和于文吉离开东平侯府别院,在大门前看到两辆刻有白氏家徽的马车,微感诧异,旋即看见车上下来的人,又释然了。
“长平县主安好。”须永寿与于文吉一同与下来之人见礼。
秦韵看向须永寿,说道“我听闻林福身受重伤,须刺史也是来看她的”
“正是。”须永寿扫了一眼别院大门,对长平县主笑说“听闻县主与林长史私交甚笃,能得县主为友,乃林长史的荣幸。”
“本县主也这么觉得。本县主天潢贵胄,任何能与本县主扯上一星半点关系都该感到荣幸之至。”秦韵呵一声笑“须刺史让令郎与外子结为异姓兄弟,不就是为了沾本县主的光。”
须永寿嘴角抽搐了几下,十分无语。
他儿子与白池舟结为异姓兄弟可比长平县主嫁来扬州要早,长平县主也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须刺史要早日查出真凶,否则扬州城里居然有这么一个穷凶极恶之徒,本县主实在难以安生。今日是刺杀的林长史,谁知道改日会不会刺杀须刺史或者本县主呢。”秦韵说。
须永寿拱手“下官定然尽力。”
秦韵倨傲地嗯了一声,让侍女扶着进去别院,门在须永寿眼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