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以谭老太太为首的白家女眷们惊叫起来。
家丁们一时都愣住了,当家主母拔刀指向郎主,他们该、该怎么办
“县主这是做什么”白池舟又朝秦韵走了一步,冰凉的刀刃就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秦韵加了一分力,冷声说“白池舟,我父乃襄武郡王,圣人亲封我长平县主,视为正二品,你这个仪宾只是我的臣,知道么。”
嚣张跋扈的宗室女一霸,似乎再度找回了往昔的霸道。
“这个家,由我说了算”
白池舟阴着脸“我若是不同意呢长平县主你想怎么做杀了我吗别忘了,这里是扬州。”
“杀了你又如何”秦韵又加了一分力,刀刃在白池舟的颈边压出一道细细的血丝,“你也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就算杀了你又如何,圣人为我叔父。宗正寺让你们白家还记在玉牒上,不过是给当初尚主的驸马都尉让嫡长子姓秦一个面子而已。”
白池舟忍下怒气,缓和表情,对秦韵笑“县主,咱们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在自己家里都丢了东西,县主生气是理所应当的。找翻个底朝天都要把东西找出来偷窃的仆役也要重罚,再发卖了出去。”
说着,对管家示意了一下,让他赶紧去办,然后又对秦韵笑,动来动去全然不在乎自己颈边又多了一丝血痕,柔声问“县主觉得这样办如何”
秦韵盯着他,握刀的手收紧,心底颤了颤,对白池舟这样的能屈能伸是有些发怵。
上一刻还怒火滔天恨不得杀人,下一刻就能柔情蜜意笑意吟吟。秦韵嫁过来的这几年,白池舟这样的变脸绝技不知看过多少次,所以她就算在后宅对婆母妯娌小姑们作威作福,却极少于白池舟对上,甚至觉得他不来正院不碰自己甚好。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就是自在了,是自己做主了,可再度见到林福,她发觉不是。
让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后宅妇人害怕算不得本事,生死荣辱还不是照旧系于男人身上,该让男人也怕她才是道理。
把男人女人都踩于脚下,她就是一家之主,没有人敢对她指手画脚,那才是真正的快活日子。
“就这么办吧。”秦韵哼了一声“所以,白池舟你要记得,本县主才是这个家里做主的。”
白池舟脸上柔情的笑不变,轻声说“自然是县主说了算。”
秦韵就说“那把家里几个铺子拿来给我耍耍吧。我瞧着城东那边的铺子就挺好的,把地契拿来给我,明日叫那些掌柜的都来跟我回话。”
“毒妇,你休想”白池舟还没说话,谭老太太就先跳脚了,城东的那些铺子都是她的,她怎么可能拿出来。
“怎么,我这一家之主的话不好使”秦韵动了动手中的长刀,白池舟颈边又多了一丝血痕。
谭老太太就跺着拐杖大哭“家门不幸呐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毒妇进门呐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呐我要去有司衙门去告你”
白池舟头疼不已,让人去把母亲扶走,谭老太太还不乐意走,他只能顶着长刀劝母亲先去休息,他会好好同县主商量,不拿她的铺子的。
然后弟妹和姊妹们陪母亲离开。
这些人早在秦韵拔刀时就吓坏了,又看长平县主把大伯大兄的脖子割得左一道血痕右一道血痕,更是怕她一个不爽砍到自己身上来,就连平日里说话带刺的白二娘子都不敢说话了,恨不得赶快走。
众人散去,前庭只剩还隔刀对峙的秦韵和白池舟,后者看了一眼长刀,柔声笑道“县主难道还不满意,这刀能不能放下”
秦韵不动,说“铺子的地契呢”
白池舟就打商量“母亲的铺子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