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凤岐和晏陈疯狂在心中盘算,冉旭要是怀疑了,他们该怎么把话圆回来才好。
然而冉旭并没有察觉不对,说道“京城那头出了点儿事情,需要我姐夫亲自去,所以他不在,扬州就是那小娘说了算,咱们且忍这一时半会儿。”
晏陈状似无意地说“竟然需要须刺史亲自去,京城那边想必出了不小的事情吧。”
冉旭虽然跟胡尤启不对付,但经过刚才的“提醒”,他还是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便摇摇头,让他们不要打听,又叫仆役送来药膏,让他们擦擦脸上的伤。
“嬴风”“言东”感激不已,拿到药膏后,就说不多打扰冉旭养伤,过得几日再来看望他。
二人离开须永寿的私宅,顶着两张肿脸在扬州城街头走,路过一酒垆进去沽了酒,并在这个察事监的据点里将消息偷偷传了出去。
不多时,寇朝恩得了信,叫人去告诉林福。
京城,诏狱。
慕容信在这里住了几日,从一开始的吵闹喊叫不休,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阶下囚,若是早知道会有这等祸事,当初他根本就不会去调戏那个清秀的农家小娘子。
可是,他真的没有杀人放火啊这些人都查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查出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吃饭了。”
狱卒将一碗羊肉汤和几个胡饼递给慕容信,对比其他被关押在此处等候宣判,或弃市或流刑或徒刑的人,他的待遇好了不知多少倍。
“小兄弟,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形”慕容信拉住狱卒,急急问。
狱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形,只听说许多士林文人在民议司前为慕容少师请命。”
慕容信愕然问“请命请什么命”
狱卒说“好像是说慕容少师年轻时窃了好友的文章,害得好友郁郁寡欢英年早逝,他却借此文章获得了先帝赏识。”
慕容信松开狱卒的手,退了两步,喃喃“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慕容大郎,你还是吃点儿吧。”狱卒劝道“现在外头都在讨论此事,圣人下诏详查,你这案子怕是一时半会儿审不了。”
慕容信跌坐在地上,抱头低吼“不可能不可能我祖父才不会这样做究竟是谁要害我家”
狱卒撇撇嘴,继续去发其他犯人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