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哪个风流才子不狎妓的,凭什么对冉贤弟罚得如此重,都被打得下不来床了。”
冉旭正心头委屈泛滥,须永寿这次也没有安慰他,就更委屈了,这下终于有人站在他这里说句公道话了,感动得不行。
“嬴兄、言兄,还是你们懂我。”他抬起头,然后一声惊呼“二位兄长,你们的脸怎么回事”
应凤岐碰了一下脸,然后“嘶”地倒吸一口气,苦着脸说“我们因为出言不逊,被林长史教训了。”
晏陈点头“她说我们侮辱朝廷命官,让人掌我们的嘴,把我们打成这样。”
他们两人,一个左边脸肿得老高,一个右边脸肿得老高,站在一起,又惨又滑稽。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冉旭拍着床板大骂林福,话难听得应晏二人都不由自主皱了眉。
两人如此模样自然是使的苦肉计,不然林福把他们捆粽子一样捆走,又毫发无伤的放了,会看起来非常可疑。
应凤岐、晏陈我们的牺牲真是太大了。
“冉贤弟,你可要帮我们报仇啊”“嬴风”摸着脸愤恨说。
“就是就是,冉贤弟定要给那小娘子一个教训,让她看看这扬州城里是谁说了算,也给你自己报仇”“言东”敲边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冉旭的火拱得老高,拍着床板就要唤人进来,要去教训林福。
“冉参军想要教训谁”胡尤启走进来,横眉冷对冉旭,目光扫过“嬴风”“言东”,对跟来的仆役说“将嬴郎君、言郎君请出去。”
“你敢”冉旭早看胡尤启不顺眼了,此人总是在须永寿那儿说自己的坏话,如今还敢在他的院子里对他的友人仆役指手画脚,是可忍孰不可忍
“红、山、先、生,这里可不是你住的客院,你以为你是谁,竟敢管到我这里来。”
“看来冉参军是把刺史的话当做耳旁风,要不我去请刺史来管管你”胡尤启冷冷看着冉旭,顿了一下,恶意道“或者,我给益州去信,请夫人来管管你”
冉旭面色大变,满脸屈辱,愤恨瞪着胡尤启,若目光能杀人,胡尤启怕是死了一百遍了。
胡尤启半点儿不惧,嗤笑一声“若你不想夫人来管你,就老实一点儿,别给刺史惹事。你蠢就别以为全世界和你一样蠢,倘若你敢做半点儿有损刺史的事,刺史第一个饶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滚你给我滚”冉旭破口大骂“难怪你脸上长红痕,形如恶鬼,做不得官。你心也如恶鬼一般恶”
胡尤启双手猛地握拳,牙关紧咬,两颊绷紧,强忍住怒气,瞪了冉旭好一会儿,才拂袖而去。
他再不走怕是就会打冉旭了,打了冉旭不要紧,要紧的是事后被须刺史责问,甚至是离心,就很麻烦。
他走得急,忘了“嬴风”“言东”还在。
“冉贤弟,你这是”晏陈故作忐忑状。
冉旭道“言兄不必紧张,我与那胡尤启不对付很久了。只是暂时不能给二位兄长报仇了。”
应凤岐问“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冉贤弟你真的怕了那红山先生,他那样说你呢。”
“我会怕那个面如恶鬼的丑八怪”冉旭怪叫一声,随后又泄气,说“我姐夫过几日就要上京去元日朝贡。”
“须刺史往年都几乎不去京城朝贡,怎么这次去了”应凤岐太过惊讶,话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失言。
晏陈也是瞪大了眼。
“嬴风”只是一个不学无术自诩风流的纨绔商人子,哪里会知道须永寿往年不去朝贡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