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还要做表格这么麻烦啊,不过表格做出来的确是一目了然, 就是这要记在事项也太多了, 还得我趴地上写, 腰都快断了喂。话说明明有两个主事, 为什么做这种苦力的是我啊, 林员外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我发现好几次我说话林员外都爱理不理装作没听见,她明显偏心康主事嘛, 不能因为我是其他衙门过来的就歧视我”
协助班阴登记的两名书令史表情空白, 机械地拿过一份份公文牒报念上面的收成和屯田种植情形及问题。
他们也很想问,林员外是不是看他们不顺眼, 不然为什么指派他们给班主事当助手。
班主事真的是好好好好啰嗦
连续听他念啊念了三日,晚上他们睡梦中耳边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啊简直要崩溃了
“班主事,康主事是要去司农寺授课, 并不是无事在做,更不是林员外偏心。”一名书令史终于忍不住了, 出言打断班阴的叨叨叨。
班阴“”
班阴“我知道啊。这不是看咱们做着这么枯燥无味的工作, 说说话调节一下么。”
俩书令史“”
求闭嘴哇啊啊啊
林福正好路过这间值所, 听到里面班阴又在叨叨, 脚步一顿,立刻掉头绕一个大圈子进自己办公的值所,埋头整理两日后要去农学所上课的教案。
国子监祭酒尹涿上表请朝廷开设农学课,最终安排由国子监、司农寺与户部一同,在司农寺开设了农学所。
司农寺卿主管农学所日常事务,授课内容由林福拟定,教材由林福牵头,集贤殿的学士、经验丰富的老农、太医署分出来的农药博士、化学大佬道长们、太史局灵台郎、户部官等一同编写。
经过两个多月的紧急筹备,在十日前第一次开课,主要教授对象是司农寺与皇庄的官吏役农们,招收了一部分庶人来听课,国子监的官宦子弟有些因为觉得猎奇想要来听课,却是被拒绝。
值得一提的是,林福坚持允许女子亦可来上课。
“陛下早在祭天大制里言明,允女子科举入朝。”林福站在国子监祭酒、司农寺卿面前据理力争,“既然能允女子科举,为何不能允女子学习不予学习机会,何言科举晋身,此举岂非与圣人本意违背。”
司农寺卿也有他的顾虑“男子女子同堂而坐,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且会损女子名节。”
“这好办,人多就分男女课堂。人少就中间竖屏风隔档。”林福说“所谓的好说不好听,不过是人心里龌蹉,淫者见淫,自己龌蹉就看别人都龌蹉,自己日子过不明白,就想别人都跟着一起煎熬。人言虽可畏,然一味顾忌人言,畏首畏尾,那也不用授课实验种地,都回家关在房中,与人隔离开来,便再也没有人可以说三道四了。”
司农寺卿“”
林福接着表情一下变得微妙,说道“赵寺卿,你该不会是不想有女子晋身朝堂,故意堵路吧”
然后她脸上就明明白白写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果然是面对御史当廷仗弹面不改色,还能给御史弹回去的巾帼豪杰。司农寺卿苦笑,说不过说不过。
然后林福又把矛头指向国子监祭酒尹涿,说“要我说,国子监就该开设女学,小娘子们一旦认真学习起来,都没有那些纨绔子弟什么事儿了。”
“”尹涿苦笑。想问一句你哪儿边的,怎么能随便发难。
最后,林福说“既然大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