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想了想,又说“还有老四,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打屯田司的主意,不给他点儿教训不行。”
张皇后欣慰道“还是我儿聪慧。”旋即又道“找人去外头说太子宠妾灭妻,又不跟你要做的事冲突,有何做不得昭云殿的都做得”
秦峻按了按额头,无奈道“母后,此事到底是皇家丑闻,太子妃又是正儿八经皇家聘下的太子正妻,父皇是不会喜欢看着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你就别惹父皇生气了。”
张皇后说“那为什么昭云殿的敢传”
“崔贵妃出身士族,有又争气的兄弟在朝中,咱们在这点儿上不必过她。”秦峻耐心劝道“再怎么说,太子也得叫你一声母后,东宫出了这等丑闻,您身为皇后,该教导太子、安抚太子妃才是。父皇要知道您没有尽到为人母之责,他心里会怎么想”
张皇后沉思。
秦峻最后再来一句他母后绝对爱听的“您是正妻,崔贵妃是妾室,您要拿出正妻的态度来,您总跟一个妾室比做什么。再者说,她惹了父皇不喜,得益的不就是母后您么。”
这话可算是说到张皇后的心坎里了,遂决定不给儿子裹乱。
秦峻放心了,说起另外一件事“母后,您给舅舅传个话,让他去打听户部度支司郎中阮桥台,甭管大小事,都打听清楚了。”
张皇后自然说好,再好奇问“你打听此人做什么”
“送东平侯一份礼。”秦峻道。
把郎中阮桥台撸下去,他可不信东平侯府不会不心动,不为林昉走动谋求度支司郎中一职。
若是林昉顺利升上了五品郎中,东平侯府愿意不愿意,都得领他秦峻这份人情。
秦峻把算盘打得劈啪作响,从禁宫出来,假装不经意地溜达到了尚书省公廨,本想与林昉来个偶遇,再一起去喝个酒,聊聊人生和六品升五品的理想。
不想没偶遇林昉,却偶遇了从外头回来的林福。
“林员外这是从公廨田回来”
“请三皇子安。”林福晏陈拱手行礼,林福说“回三皇子话,正是。”
种下的冬小麦已经出苗了,她去看看出苗状况。
没偶遇林昉,偶遇了林福也不错,秦峻便邀请道“实验室于国朝有大益,我亦挂心得很,不如我做东,请林员外去玲珑珍器吃酒,林员外同我好生说道说道实验室如何”
林福看着秦峻,这位三皇子倒是聪明,知道用怀柔之策。
“三皇子倒是清闲。”林福笑说。
“此言何解”秦峻问。
“下官入城,一路上听到许多人都在说太子承徽小产一事。”林福压低声音,说“三皇子不知此事”
秦峻不动声色道“别人后院争风吃醋之事,我可是管不着,也不想管。”
林福不置可否一笑,又说“过得两日,南下淮南道的监察御史就该回来了,下官心头惦记税粮之事,连饭都无心吃,吃酒一事,恐辜负了三皇子好意了。”
秦峻道“林员外也说监察御史还需两日才回,林员外行得正站得直,何惧小人诬陷之举,自是该吃吃该喝喝。”
三皇子这是铁了心要拉拢她或者说是东平侯府
林福心中气郁,又不能直说“老子不想跟你吃酒”。
想了想,说“三皇子,下官怎么说都是东平侯嫡女,你让我一个小娘子同你去吃酒,难道你想被世人说,你对下官图谋不轨”
秦峻
图、图谋不轨
林福“还是说,你的确对下官图谋不轨,欲借酒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