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不会多想。”傅楷下意识的为江云辩驳。
严氏无奈,“我就这么一说,就是想告诉你留着没用。”说着,她干脆自己动手拿过整个匣子,挑挑拣拣的将该留的留下,用帕子包好,剩下的重新放进匣子,推傅楷面前,“这些都融了吧”
傅楷一时间哭笑不得,“云哥儿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哥儿的首饰本就比女人的少,满打满算就那么几样,就算样式翻出花来,也用不了这么些
严氏却不这么想,“没见过谁家哥儿会嫌首饰太多的就跟你和阿柠似的,我也没见你俩嫌玉佩多、扇子多的”
傅楷冤枉
那是原身和阿柠,不是他
要知道一刻钟前,他还惦记着要把玉佩换成银子呢
不过这锅傅楷只能咬牙背上。心里一时也有些犹豫,也许真跟大伯母说的似的,他觉得云哥儿用不上这么多,但实际上要是首饰多了,云哥儿其实心里也会很欢喜
原谅他直男思维,实在理解不能。
不过他不懂没关系,严氏懂啊
傅楷脸上还要顺着原身的性格摆出一副略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好似不太好意思似的跟严氏打听哥儿的喜好。实际上心里屁颠屁颠的虚心求教。
严氏可不知道傅楷内里其实有着一张堪比铜墙铁壁的脸皮,她顾忌着傅楷读书人的面子,装着拉家常一般说起哥儿姑娘家的心思喜好,顺便还提点着夫妻相处之道,实际上也是在教导傅楷。
若非傅楷自幼就稳重而自制,她也不敢说这么多。换了心智不够坚定的,她还怕对方过于沉迷情爱而耽搁学业,移了心性。
跟严氏聊过之后,第二天,傅楷就坐上牛车去了南杭城。
赶车的自然还是傅济,原身可不会赶牛车。早年年纪还小的时候原身在官学读书,那时候几乎都住在官学里,很少有机会自己出行,等年岁渐长,又因为守孝在家几乎不出门,压根也用不上几次牛车。
傅楷倒是想学,奈何傅济说什么也不肯教。家里又不是没人,哪里用他这拿笔杆子的手拿赶车鞭子
对此,傅楷无奈。
这世道,不想腿儿着走远道,牛车就必不可少。不说出门,就说种地也需要牛,所以回去以后买牛就在他的计划内。
牛有了,牛车还远吗
牛车有了,他不得自己学个“驾照”啊
不过傅楷也不急,阿济叔这说不通,回去不还有大舅哥嘛
和傅楷一起坐在牛车上的还有秀阿么。
这还是临走前傅楷突然想起来的。进城买布匹选首饰,颜色款式上自然他来选,但价格还需要秀阿么帮忙掂量讲价。
傅楷自己虽然也会讲价,但他到底不如秀阿么和大伯母他们了解这边的行情。
傅楷他们先去了首饰铺子,毕竟傅楷身上还带着半匣子首饰,总不能捧着个匣子到处逛。
一进城,带着秀阿么的好处就显出来了。对于首饰布料这些东西,秀阿么可比傅楷熟的多,直接就带他去了一家门面不显眼,但口碑却是相当好的首饰铺子。
这家铺子并非那种以达官贵人或者世族子弟为主要客人的大商铺,面对的更多是像傅楷这样家境的客人。所以铺子里像南洋或者西域来的珍贵材料不多,主要是以金银玉饰为主。
傅楷说明来意后,店内的伙计直接带他进后堂,请店内的老师傅亲自为他合算这些旧首饰能融出多少金银。再根据这些金银选择重新打什么款式、重量为多少的新首饰。
像傅楷这样一次性融掉半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