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月纤尘摇头道,“害你的人多了,这件事你需自己去查,我只忠告你一声,在这里利益大过一切,你挡了谁的路,谁就是敌人。”
“有些事已经有了改变,我无法肯定的告诉你是谁谋划了这场刺杀。”
在范闲与月纤尘交谈的时候,阿月拽着五竹离开。
“竹师傅,滕梓荆是因剑伤致命”阿月再次询问。
“是。”五竹干脆回答,“一剑丧命。”
“真的是他”
阿月得到答案,心情却极其复杂,一切矛头皆指向了他
他终还是对范闲下手了。
屋内。
范闲才向月纤尘谈起这次刺杀。
“是四顾剑的弟子,她们的剑法我识得,跟上次牛栏街时被我杀死的剑客的剑法一样,可到底是谁可以让那些人听从他的命令对我下手。”
月纤尘不曾回答,而是问道,“我听说你本来是要进宫见李云睿”
“是,长公主是婉儿的生母我本要见”
范闲的话慢慢停下,他不可置信得抬头看向月纤尘,声音都有丝抖动。
“是她”
客栈。
言冰云一早便在等候阿月的消息,如今阿月回来,又只坐一旁,只能问道。
“范闲,如何”
“活着呢。”
“那”言冰云正要一言,话又被阿月抢去。
“这件事交给我,你无需管,言冰云,有件事我需要利用你一下。”
“随你用。”
第二日,夜宴将至。
范闲生龙活虎得从范府而出,根本不似一位受伤之人,可熟悉他的都知道,他正满心憋着一股气。
阿月静坐宫中等候,却等来了李承泽。
李承泽负手走来,他轻拍手便有宫人随后将火锅端上。
“陪我吃一顿吧。”
阿月坐入席间,看着那些菜肴,只觉索然无味,而对面的人到吃的爽快。
一刻未停。
一张嘴只用来了涮那火锅,与阿月根本无一丝交谈。
或许他也不知,该怎么跟阿月交流,他们多久不曾坐下好好谈一谈,如今虽坐在了一起,竟无话可说。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曾经如胶似漆的他们,此刻竟相望无言。
“承泽。”
“阿月。”
幸运的是他们之间还残留着些许默契。
“你先说。”阿月一笑,看向李承泽。
“我不知上次叶灵儿弄碎的竟是我送你的玉镯,这是我这几日专门为你重新打造的”
李承泽从怀中取出那块精心包裹着的玉镯,与阿月之前的玉镯几乎一模一样。
他轻拉过她的手,想要为她佩戴,可阿月不动声色得拿过玉镯,便抽回了手。
她仔细端详着镯子,确实与上一个无丝毫差异,可那又能怎样,它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东西。
阿月随意将玉镯放于桌案,便再次看向李承泽。
“说完了那该我了。”
李承泽眉头轻皱,看了眼被阿月随意放置的玉镯,心下十分不是滋味。
“二哥应该与我保持一些距离。男未婚女未嫁,如此相处会召闲言碎语。”
闻言,李承泽嗤笑。
“阿月,你让我与你保持距离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怕那些”
“我是不怕,可总要在乎我未来夫婿的颜面不是”
阿月直直盯着李承泽,一双眸足矣勾人心魄。